陈子槿扫了一眼进度条, 百分之五。
论刷好感值的重要性!
不日, 林如意把家眷们聚集起来, “听说相国寺来个得道高僧, 老爷整日为国事而烦忧, 我等也帮不上忙,我思来想去,不如,明日大家一起去寺里上香祈福。”
她这话说得漂亮,里里外外打点的干净, 就连向来闭门不出的老夫人都惊动了。
秦云华是发妻, 名头上是大夫人,虽说夫妻俩已离心, 然而,陈言简到底是读书起家, 饱读圣贤书,宠妾灭妻是万万做不得的。
发妻陪他苦了半辈子,如今,情分摆在那儿。
秦云华心知躲不过,有心把儿子留在宅中, 陈子槿哪里买账啊,他成天家与学堂两点一线, 都快把人憋坏了。
“娘,我也要去。”他拉着秦云华的手袖,可怜巴巴道。
“知道了, 让你去。”
秦云华知道他轴,只好带上这只拖油瓶。
陈言简难得空闲,带着一家子去相国寺上香。
陈子槿后悔了。
相国寺虽说鼎盛,但是,它地处郊区,虽说马车上有垫子,他总觉得不够柔软,躺着不舒服,嫌弃不已。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上次坐赵包子的步撵(非人型),毯子柔软得不行,他甚至还能够上面滚圈圈。
“阿嚏。”
赵昀文打了一个喷嚏,直接滚到床上,抱紧自己的被子,义正言辞道:“小叔,我生病了,哪怕今天不能去见太傅了。”
赵云晋笑盈盈道:“殿下一心向学,太傅一定不会怪罪殿下的,我让人知会太傅一声,让他直接来东宫,绝不会让殿下耽误课业。”
赵昀文:“……”
生无可恋ing……
马车在相国寺门口停了一下,林如意撩开车帘,轻笑道:“夫君,到了。”
“嗯。”
一排排的马车有序的停在门口,林如意向一旁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婆子点了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陈言简领着女眷进入寺庙,摆了摆佛祖,有命人布施一些钱财给住持。
主持是一位年迈的老僧,“陈大人慷慨,庙小,用不得那么多钱财,不如,把这些钱财布施给街边的乞儿吧。”
“好,那便依主持所言。”
“听说,相国寺来了一位神算子?不知人在何处?”
主持干笑着,“回女施主,寺里并没有神算子,只是云游多时的师弟回来了,你们若想算上一卦,请随小沙弥去耳室。”
林如意轻笑着,“有劳小师傅了。”
一进寺庙,陈子槿就跟脱缰的野马,东瞅瞅,西看看。
不知是不是他自带招蜂引蝶磁场的关系,无论他走到哪,后面总有一撮撮的小尾巴。
住在寺庙周围的小动物,见着他,就跟见到亲人似的,使劲的黏着他。
陈子槿抓起一旁的大尾松鼠,弹了弹它的耳朵,“不怕我抓你回去吃了?”
闻言,大尾松鼠更加兴奋了,≧﹏≦被翻牌了!好棒!
旁边的松鼠立马跟着挤上来,露着水润的大眼睛,脸上大写的男神请翻牌,求弹耳朵!
颜控什么的,可不是人类的专利。
大松鼠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如意殷切的看着盲僧,“师傅,我小儿的前途如何?”
“此子聪慧,尊师重道,勤勉好学,假以时日,必能会高官俸禄,前程似锦。”
然而,需持善守戒,保守本心,不得被嫉恨蒙蔽双眼,若不然,终究功亏一篑,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如意喜上眉梢,摆了摆手,“姐妹们为自己也算算吧。”
她们都一把年纪了,自己还有什么可算,唯一的盼头,莫过于膝下的子女能够过得好。
秦云华并没有急着上去,林氏在旁调侃道:“我看槿哥儿,如今聪慧多了,能让大儒瞧上眼,不如让大师算上一算?”
“人言常道,幼子不可算命,命乃越算越薄。”
见她不接招,林如意眯了眯眸,义正言辞道:“大公子原本身带残缺,妹妹这番也是为了他好,谁知道他是不是被邪祟附体了,让大师看看为好,来人把大公子带上来!”
秦云华美目瞪圆,“放肆!槿哥儿贵为嫡长子,岂是下仆能够欺辱的?夏莲,去把少爷请过来。”
林如意心头憋着一口恶气,她们平起平坐,对方竟敢如此辱没她?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给这贱妇翻身的机会。
人被到了耳室,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了上去。
陈子槿干笑着,“大师。”
“施主,伸出手来。”
他照做了,就手递了过去。
瞎和尚抬了抬头,禁闭的双眸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施主,老僧恐错,能不能告诉我,您的生辰八字。”
秦云华赶忙报出了他的生辰八字。
老盲僧快速演算着,三合成局,命中带冲,正官坐正财,官财两美,乃大吉之相,偏偏命带七杀,官杀相混,那便得细论,官杀相驳,身弱则贫,官杀两停,合杀为贵。
他心中不由嘀咕起来,认真的摸了摸他的掌心,此子无妻缘,反倒有……
以大局看盘,命主喜水,应是蛟龙上天之兆,偏偏,中途有坎,非但没成龙,反倒黑蛟长盘,若是女命应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命,可是,这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