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吃饭很快,这是她以前就养成的习惯。
因为以前她必须节省时间拿来做更重要的事。
所以她三下五除二的对付完,起身要走,却被裴序淮拉住。
他先是对著屏幕用德语交代了几句,然后合上电脑,把她抱到腿上来。
“再吃点。”
他慢条斯理的切了一块香肠送进她嘴里。
江雾惜反感的扭开脸。
“我吃饱了。”
“你吃的太少了。”
“我说我吃饱了。”
两人僵持住了。
江雾惜像个叛逆期的小孩,双手抱胸皱眉坐在他腿上,就是不吃。
本以为裴序淮会退让,却见他將食物抵在她嘴边,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小飞机来了?”
江雾惜一脸无语,难以理解的瞥他一眼,摇晃著小腿要下去。
裴序淮拦腰把她抱到餐桌乾净的区域,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將人禁錮住,气场又回来了。
江雾惜心想:这个男人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判若两狗。
“上次我那个治疗师朋友,你想再见他一次吗?”
闻言,江雾惜漠不关心的垂下眼。
“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明確了。”
裴序淮『嗯』了一声,柔和道:
“我知道,但我觉得上次是我没做好。我忘了告诉你,他虽然是我朋友,但並没有向我透露关於你和他说过的任何內容,这是他的职业要求。”
“我就是问一下你,在有保密协议的情况下,你是不是还愿意见见他?”
江雾惜没说话。
裴序淮也不催促,很有耐心的等她。
不得不说,他確实说到了江雾惜的顾虑。
她之所以一直抗拒,是因为如果真的打算治疗这个病,就绕不开杀人的事,这是导火索。
裴序淮再次看出她的顾虑,说:
“其实你不用把这个过程想的太严重,你永远是你心灵的主人,说什么,不说什么,都由你来掌控。”
江雾惜眼睫轻颤。
裴序淮看出她的动摇。
他轻轻吻她,柔声说:“没关係,等你愿意了,隨时可以告诉我。”
江雾惜想起自己前几日腿脚僵化的症状,她思忖了一会儿,问:
“那见面的时间地点能由我来决定吗?”
“当然。”
裴序淮鼓励式的亲了亲她,捧著她的脸说:
“我为你的勇敢感到骄傲。”
江雾惜擦了擦自己的嘴,一脸嫌弃的跳下桌子走了。
她觉得裴序淮病的也不比她轻。
之后,江雾惜因为不想別人知道自己得病的事,反覆考虑了几个地方,最后还是选择在酒店。
她提前订好酒店,先过去检查一遍有没有监听和监控之类的东西,但还是不放心,又给黑头像发消息。
“空白格:黑哥,有没有防录音的设备?”
“佚名:?”
“佚名:谁是你黑哥”
“空白格:哥,有没有防录音的设备?敬茶.jgp”
“佚名:弄个屏蔽器就行了,全设备屏蔽,神仙来了都没招”
“佚名:还是闪送给你?”
“空白格:嗯嗯,京市瑰丽酒店1418號”
江雾惜看见黑头像的状態变成『正在输入中』,但好半天也没动静,她发过去一个问號。
“佚名:你这次又搞什么?为什么地址是酒店”
“空白格:无辜猫猫眼.jgp”
“空白格:没搞什么啊,我是防別人”
然后黑头像又不回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才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