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闪送走了,给你附赠了一个东西,不会用再找我”
江雾惜纳闷了一下,但没问,给他转了钱。
闪送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
她打开纸袋一看,除了屏蔽器外,还有一个电击器,手掌大小,非常方便小巧。
江雾惜眨眨眼,意识到黑头像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酒店、防录音录像、防別人....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约p但怕被拍吧?
江雾惜拿起手机,拍下手中的电击器给黑头像发过去。
“空白格:谢谢,这下更有情趣了呢^^”
坐在电竞椅里的青年『嘖』了一声,摘了耳机,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阵,不到三分钟就黑进了酒店的监控。
他直接把画面调到她那一层,操控摇杆,对准1418號房间。
“搞什么,现在都有閒功夫来开房了?”
青年叼著嘴里的,守株待兔。
一直等到裴序淮带著治疗师进入她的房间,他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俩????”
黑头像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身,砸了两下房间里吊著的沙袋,嘟囔道:
“你吃的还挺好...”
......
拳馆。
黑柴满面愁容进来,看见楚放在擂台上正和陪练对打。
他的每一记拳都像在和自己较劲,绷紧的肩背线条下压著未爆的闷雷。
汗珠顺著下頜砸在地上,他看见黑柴后,忽然收势,垂手站著,指节泛白。
“她呢?”
黑柴吞咽了一下,说:“酒、酒店。”
楚放並不惊讶,他用牙解下手上的拳套,从擂台上下来。
“傅时砚现在在哪?”
黑柴答:“酒廊。自从嫂子搬走以后,他几乎天天都泡在那边。”
楚放点头,拨了个电话——
“按照我之前吩咐的去做。”
黑柴疑惑,说:“放哥,您找的那小子脸太生,会不会搞砸啊?”
楚放目光沉沉,“就是要脸生,让时砚认不出那是我的人。”
......
酒廊。
今天的散台几乎无客。
傅时砚独自趴在吧檯上,左手夹著烟,下巴拄在桌子上,看著面前倒扣的古典杯。
杯中一只蝴蝶,几分钟前被他强行扣留住。
傅时砚吸了一口烟,烟雾使他微微眯起眼,他轻轻抬起杯子一角,吹了口烟进去。
只见蝴蝶的翅膀忽闪了一下。
他乾脆抬手,让蝴蝶飞走,留他一个人独自对著空杯笑了,眼泪也隨之落下。
“是我太心软,不然总有办法困住你....”
酒保看见趴在吧檯的男人,嘆了口气。
今天不知道又要打120还是110了。
偏偏这位客人还是老板的贵客,谁也不敢赶走他。
此时一个年轻人走到吧檯前,对酒保说:
“你好,我来取裴序淮先生上个月存在这里的酒。”
傅时砚听见熟人的名字,没什么反应。
酒保问:“您有存据吗?”
年轻人说:
“我的老板没给我任何单据,但是他说,只要说出那支酒的名字,你们就会知道了,因为那是从法国勃艮第定製的今年唯一一支长相思。”
酒保恍然大悟:“哦——是那支『夕淮』。”
“没错,”年轻人余光扫到傅时砚慢慢直起的身体,咬字清晰地说——
“就是夕淮,是以我老板和他女朋友的名字命名的。”
『咔嚓——』
酒杯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