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杰克的声音哽咽，“就像你选择放了克隆体一样。”

爆炸的气浪掀翻两人，林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涌出——是他的记忆，他的痛苦，他的遗憾。他看见无数画面：小时候和小棠堆雪人，母亲教他弹钢琴，父亲在实验室里熬夜做实验……这些画面像星星一样，在他眼前越飘越远。

当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时，林羽闭上了眼睛。

林羽醒来时，闻到了青草的味道。

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开满野的草地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温暖而不灼热。远处的山峦鬱鬱葱葱，溪水潺潺流过，偶尔有鸟鸣传来——是正常的世界，没有被异变侵蚀的世界。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羽转头，看见红姐坐在石头上，正往篝火里添柴。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疤痕，头髮也恢復了黑色，手里捧著碗热粥。

“这是……”林羽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活下来了？”

“嗯。”红姐笑了笑，“你晕了三天三夜。杰克说你体內的x-7能量耗尽了，但也因此终止了异变。”她指了指远处，“看，那是我们的新基地。”

顺著她的手指望去，山脚下有一排白色的帐篷，倖存者们正在忙碌——有人在修房子，有人在照顾孩子，有人在晾晒草药。林羽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之前在游戏区被他救过的流浪汉，还有被红姐弟弟感染的老人。

“杰克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