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疗站。”红姐递过粥，“他说要给所有倖存者检查身体，防止暗物质残留。”她顿了顿，“你爸爸……没救下来。”

林羽沉默片刻。他想起爆炸前父亲的眼神，想起那些消散的克隆体，突然觉得心里轻鬆了许多。

“小棠呢？”他轻声问。

红姐的表情柔和下来：“她也在基地。医生说她只是被实验体侵蚀太深，现在……”她指了指帐篷方向，“她醒了，说要见你。”

林羽跟著红姐往帐篷走，脚步越来越快。帐篷门口，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正踮著脚往里面看——是她，林小棠，和记忆里一样，扎著马尾，眼睛清澈，没有紫芒。

“哥哥！”她扑进林羽怀里，“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

林羽紧紧抱住她，眼泪顺著脸颊滑落：“对不起，小棠，我没能救你……”

“傻瓜。”小棠拍了拍他的背，“我已经不是克隆体了。真正的我，在你爸爸的实验室里醒过来时，就已经……”她顿了顿，“但我记起了所有事。是你放了我们，是你让大家活了下来。”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杰克走了进来，他的左脸刀疤还在，但气色好了很多。他手里拿著个金属盒子，里面装著颗蓝色晶体——是冷却塔里剩下的最后一颗。

“这是你爸爸的自毁装置。”他把盒子递给林羽，“里面有他写的信，说如果暗物质危机解除，就把这个交给联合国的科研团队。”

林羽接过盒子，打开后看到一张纸条，是父亲的字跡：“小羽，对不起。如果我做错了，就用你的人生去纠正。但我相信，你会选择正確的路。”

“他是个英雄。”红姐说，“虽然用了错误的方式，但他的初衷是为了拯救世界。”

林羽望著远处的青山，突然笑了：“爸爸，我会替你看著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