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国的目光柔和下来：“小棠是我和你妈妈的宝贝。她感染了变异雾气，只剩三个月寿命。我用她的细胞做克隆体，是想……”

“是想让她活下来？”林羽打断他，“但她根本不想活在你的实验里！”他想起小棠消散前的眼神——温柔，带著歉意，和记忆里的小棠一模一样。

环形门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杰克拽著林羽往后退：“核心区要塌了！”

林正国却站在原地，身后的白大褂投影开始消散：“启动净化协议需要你们的基因认证。林羽，把你的血滴在凹槽里，我能让所有克隆体活过来，包括小棠。”

林羽摸向口袋里的金属盒子——里面还剩半颗蓝色晶体。他突然笑了：“你错了，爸爸。真正的救赎，不是让一部分人活下来，而是让所有人都有机会选择。”

他举起晶体，用力砸向地面。蓝色晶体的碎片溅起，落在环形门的凹槽里。所有凹槽同时亮起刺目的光，培养舱里的克隆体开始剧烈晃动，半透明的人形发出尖叫，逐渐实体化。

“不！”林正国衝过来，“你会毁了一切！”

“不会。”林羽的眼前浮现出母亲的脸，“妈妈说过，生命的意义不是被设计，而是自由。”

他的指尖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整个核心区开始剧烈震动。林羽能看见无数光流从自己体內涌出，沿著墙壁的纹路蔓延，所过之处，克隆体们纷纷化作光点，消散在空中。林正国想阻止他，却被光流掀飞，重重撞在墙上。

“林羽！”杰克拽著他往门外跑，“门要关了！”

两人衝出环形门的瞬间，整个核心区开始崩塌。林羽回头望去，看见林正国站在废墟里，手里举著个银色的装置——是x-7项目的自毁开关。他的嘴型在说：“对不起。”

“爸爸！”林羽想冲回去，却被杰剋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