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转身，看见杰克正盯著墙上的监控屏。屏幕里循环播放著一段录像：穿白大褂的男人（是父亲）站在培养舱前，舱里漂浮著穿病號服的小棠，她的身体半透明，脸上带著机械的微笑。

“这是……”林羽的声音发颤。

“克隆培养记录。”杰克调出另一段录像，画面里是父亲的实验室，他对著镜头说：“07號实验体（林小棠）意识转移失败，记忆模块损坏。启动备用方案：用成年实验体（林羽）的基因重构克隆体。”

林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昨晚小棠说的话：“爸爸在等我们。”原来不是她要救他们，是父亲要用他——真正的林羽，作为激活克隆体的钥匙。

“走。”杰克拽著他往走廊深处走，“核心区的主控室在最里面，黑袍的人肯定在那里。”

走廊尽头是一扇环形大门，门上刻著x-7的標誌，周围环绕著二十四个凹槽，每个凹槽里都嵌著一颗蓝色晶体——和冷却塔里的毒腺晶体一模一样。

“二十三颗。”杰克数了数，“还差一颗。”

林羽摸出怀里的蓝色晶体——小棠给的最后一颗。他刚要放进凹槽，环形门突然发出蜂鸣，所有凹槽里的晶体同时亮起幽蓝的光。

“检测到x-7-07及关联实验体。”机械音从头顶传来，“启动最终程序：净化协议。”

地面开始震动，墙壁上的应急灯转为血红色。林羽感觉有热流从脚底涌遍全身，碎裂的眼镜片突然发出强光，他的视线变得无比清晰——能看见空气中的分子结构，能看见自己血管里的细胞在疯狂分裂，甚至连杰克体內的“蚀骨症”病毒都在他眼里纤毫毕现。

“这是……”杰克震惊地看著他，“你的眼睛……”

“眼镜碎了，但我和x-7的绑定更深了。”林羽的声音变得空灵，“我能看见所有实验体的位置，能听见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