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扫过环形门后的黑暗，突然顿住——那里站著个穿黑斗篷的身影，帽檐下露出的脸，正是父亲林正国。

“爸爸？”林羽脱口而出。

林正国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的身后站著二十三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的身体半透明，像是用代码构成的投影。而在更远处，有个巨大的培养舱，舱里漂浮著无数半透明的克隆体，有小棠，有杰克（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甚至有林羽自己。

“林羽，”林正国的声音像被调慢的磁带，“你不该来。”

“为什么要做这些？”林羽衝过去，“为什么要克隆我们？为什么要让整个世界异变？”

林正国抬手，指向培养舱：“因为地球要毁灭了。太阳內部的暗物质正在泄漏，十年后，所有生物都会被辐射成灰烬。x-7项目是为了拯救人类——用光隱技术让生物適应新的光环境，用克隆体保留人类火种。”

“但异变失控了！”林羽喊道，“植物逆生长，怪物出现，人们变成怪物……”

“那是意外。”林正国的眼神出现波动，“我在实验中发现了『光隱因子』的副作用——它会吸收生物的生命力，加速异变。但我已经来不及停下了，暗物质的泄漏速度比预计快三倍。”

“所以你用我们当实验品？”杰克的刀疤开始渗血，“用克隆体当容器，用活人当燃料？”

“这是唯一的办法！”林正国的声音提高，“你们以为现在的世界是正常的？不，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三天后，暗物质会彻底爆发，到时候……”他指向窗外的天空，紫色雾气中浮现出巨大的阴影，“连怪物都会被吞噬，只剩下最纯粹的光隱生命体。”

林羽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小羽，对不起，爸爸的选择……”原来母亲早就知道一切。

“那小棠呢？”他盯著培养舱里的小棠克隆体，“你把她当成实验品，当成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