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这了那了的,反正q3又不是只能跑一轮,实在不行就换套新胎再冲一次唄。
暖胎过后相继进入了飞行圈,束龙直接带著队友衝过第一、第二计时段,连著拉完了整整两段drs,果断在9號弯前一脚靠边的重剎让路,给维斯塔潘腾出全力push第三计时段的乾净空气。
“好了伙计,max的第一计时段比汉密尔顿稍慢,但前两个计时段共计领先0.37秒。”
“所以拖车还是有用的是吧?”
“没错,现在抓紧时间进站换胎,max会做两个回场圈,他帮你拖下一趟。”
“哇哦~我可没想到今天自己还能吃回扣?”
许是不想欠下人情,也可能是因为维斯塔潘的第一个飞行圈优势巨大,单圈领先了汉密尔顿0.551秒。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束龙身上有罚退,本质上来说並不会对前排的发车位序產生影响。
人的心情一好就会变得比较好说话,束龙当然没有什么意见,让过博塔斯之后也加快了自己回场圈的节奏。
红牛的这一波堪称完美配合,很快便又一次復刻了刚才的操作。
只不过因为维斯塔潘需要匀出时间来充电给第二轮飞行圈做准备,所以他这一趟只拖完了第一段drs,在6號弯前便让开了位置。
毕竟第二段drs布置在了一段大弧度的高速弯当中,没有前方乱流的影响赛车的动力传输效率反而更好一些,所以虽然少拖了一段车,其实对速度的影响並没有想像中那么大。
最后三段紫绿紫,再一次反超0.174来到杆位,跑出1:21.925的全场最快圈。
“p1,干得漂亮伙计,我们就知道你们做到!”
“max呢?”
“他没时间等你,已经开始了最后一轮的飞行圈,我们应该也没有机会推下一圈了。”
“还不错,至少我们明天省下了一套新胎不是吗?”
或许永远也用不上,但多点轮胎库存又不会咬手,就像考试前多带几支笔心里都会更安稳一点一样,有谁会嫌自己优势少了的呢?
没空跑那就不著急了,束龙慢悠悠地在赛道上给赛车散热充电,一边看著身边一辆辆赛车飞驰而过。
恍惚间,一时竟有了些“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愜意。
像不像小时候半小时就把试卷做完,最后还得了个全班最高分的得意嘛!
在雷尼的提醒下又一次在9號弯前避开,目送著维斯塔潘渐渐远去,没过多一会儿便从tr里得知了维斯塔潘第二轮成绩的情况。
第一计时段刷紫,不过第二计时段和第三计时段都刷了黄,总体成绩比上一圈还慢了1.4秒。
果然拖车战术还是存在风险的,要不是纽维最后阶段为赛车解决了大部分的脏空气问题,他们这个拖车搞不好还会给自己玩儿崩掉。
最后结果维斯塔潘递补至p1桿位起跑,束龙则退至p11,头哥捡了自家车手一个大便宜,明天將会进入到前十的发车格。
姑且算是幸运吧.
不过在空力规则发展到顶峰的最后一年碰上了赛道改建的第一年,如果后续的地效规则並不如预期中理想的话,那么束龙的这个排位单圈纪录估计会留很多年了。
晚上红牛一起聚了个餐,连带著角田和阿尔本这两位现任的储备车手,大家一起留下了可能是各奔东西前的最后一张合影。
霍纳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直凑在他们这帮子车手边没话找话讲。
“我们一直管塞尔吉奥叫checo,但那天我从哪听到了checo在墨西哥语里的意思,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霍纳扫视了一圈,但显然没有人会去关注这种无聊的答案,大家都管佩雷兹叫checo那就跟著一起叫唄。
霍纳又使劲儿盯著佩雷兹看,给这位微胖版的阿汤哥都给看不好意思了,只是闷著头晃了晃脑袋。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吧,看来还是有角田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好奇宝宝,天生就对学脏话有著某种格外敏锐的嗅觉。
“是大『德意奥』,是吗?”
佩雷兹无语地摇著头笑了几声,面对附近投射过来充满了探求欲的眼神,一时间虚荣心作祟又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
嚯——深藏不露啊!
束龙跟著一起鼓了鼓掌瞎起鬨,让佩雷兹给大伙都露一手!转头又接住了维斯塔潘在一旁的喋喋不休,刚才似乎就他一个人没有心情跟著一起胡闹。
“所以我们两个明天在一开始都必须全力衝刺,但这样可能会不利於轮胎的保护。”
“是啊,所以才让你今天用黄胎.你怎么又这幅样子了?”
“你先听我说完。在一开始我们就需要感受轮胎的状態,如果感觉不妙最好立刻进站换胎,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坐以待毙地开慢车,其他人肯定会想办法超过我们。”
“是啊是啊,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维斯塔潘“嗯哼”了一声,似乎颇为期待束龙又能提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和想法。
他现在的状態看似冷静,但就像是高考前夕还在焦躁地把资料翻来覆去看的考生一样。
明明知道现在重复的这些都没什么用,却还是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忙一些,好让內心得到些许没有荒度时间的片刻安寧。
“在我印象中的max,那应该是即便明知自己没有获胜的希望,却也敢於拼尽一切向王座发起挑战的勇者,而不是皇冠放在眼前就已经开始患得患失的懦夫。”
“.”
“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选择了赛车这条路的吗?”
“我还小的时候羡慕其他可以开卡丁车的孩子,所以主动去拜託爸爸教我的。”
“所以初心是因为喜欢,那现在呢?”
“为了.”维斯塔潘一时有些语塞。
束龙却帮他把话接了下去:
“现在你想的是贏,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无论坚持什么东西都需要点正反馈。另外可能我多少有点站著说话不腰疼了,我们先假设明天咱们完全没有贏的希望,换做是以前那个max会怎么做?”
大概就是去特码的不能贏,跑不跑得过先內线雷一脚看看再说。
维斯塔潘的注意力终於被束龙从明天的比赛上移开了来,作为队友赛前互相鼓励一下並没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
队友之间可不仅仅只存在team work,竞爭才是这项运动中永恆的底色。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拿出点杀气来,你也不想自己的生涯首冠在遗憾中收场吧?赶紧利利索索地抱著奖盃给自己风光大葬了!我们那有句话叫早死早超生,今后这样的煎熬还多著呢!”
“哦——”
维斯塔潘算是听明白了,这才是他认知中围场正常的生態关係。
“不过你就这么自信吗?”
“倒不是我自信,我可记得某人曾经说过期待一个像里卡多那样可以不断激励自己前进的队友,你要是就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我后面还有合同的这一年可就太无聊了!”
无聊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束龙的这句话杀伤力有点大,直到第二天维斯塔潘还一直耿耿於怀,结果才起步就被汉密尔顿內线反超掉到了p2。
红牛的p房里哀鸿遍野,虽然这段时间维斯塔潘发车掉的链子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但谁也不愿意去思考正赛的这个可能性。
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维斯塔潘这会儿也是血气上涌战意高昂,第一段drs区便將尾流吃满,6號弯前一脚晚剎强行上前。
束龙先前不建议在这里晚剎,那是因为排位赛这样的跑法会影响圈速,但缠斗的时候才管你这了那了的,先把位置抢到再说。
汉密尔顿惧怕碰撞导致的退赛不假,但他这7个年度车手总冠军也不都是凭车快捡来的,瞬息间便想到应对的措施。
眼看维斯塔潘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下位置的打算,汉密尔顿乾脆顺势被推出赛道切了个大西瓜,强行保住了自己的领跑位置。
这不罚时吗?!
霍纳第一时间就开始尝试与赛事指挥中心交涉,试图让汉密尔顿交还回这次赛道外获利的位置。
规则上来说理应如此,但维斯塔潘刚才超车的那个动作也不乾净,巴西和沙特接连两次对类似动作的宽大处理已经让外界对fia的裁决公平性產生了质疑。
负责本场比赛的主赛事干事麦可.马西犹豫了一阵,並没有让汉密尔顿交还回位置,只是让他放弃因为切弯获得的这超过两秒的优势区间。
让了吗?
其实也让了,但汉密尔顿非常精准卡在1.2秒左右就不再降速,之后反而迅速拉开了与后车之间的差距。
“麦可?”
“我们已经让对方放弃现有优势了,这件事將不再重复討论。”
“放弃了吗?在哪?!”
可惜通讯的那头不再回话,霍纳也只得怒骂几声泄了泄心中的闷气。
维斯塔潘似乎也被影响到了心態,明明昨天能依靠拖车战术快了汉密尔顿0.3秒拿杆,今天在脏空气中居然有点跟不住前车的样子,到第12圈就被慢慢拉开到了2秒以外。
坐以待毙显然不是红牛的风格,得想想办法了。
“long,我们准备让max在这几圈进站尝试undercut,你能稍微加快一点推进节奏吗?这样同步进站可以给他腾出一个非常乾净的窗口。”
“不不!你让他再坚持一会儿!”
红牛和梅奔这一站与其他车队简直是两个次元,维斯塔潘虽然跟不上汉密尔顿,却也已经拉开了p3的赛恩斯足足13秒。
而从p11起步的束龙经过12圈的追赶也已经上到p6,此时正跟在勒克莱尔的身后不足1.6秒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