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花大夫口中的精心调养,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大不了他把朝政先交由大皇子处理,等身体恢复好后,再从大皇子手中接过来。
“花大夫,不要吝啬药材,挑上好的药材给朕用上,只要你能把朕身体养过来,日后你就是朕的救命恩人,朕重重有赏。”
花桑恭敬道:“草民多谢皇上的厚爱。”
花桑麻利地写下一张药方递给福公公:“这是给皇上开的药方,拿着去太医院抓药,因着皇上身体虚弱,药方我并没有敢开太多,只开了一副。等皇上喝两幅看看效果,我再适当调整。”
福公公爽快应了一声,皇上身体要紧,当即便派了可信之人去太医院抓药。
“父皇,儿臣就不打扰你歇着,等明天儿臣再和花神医来看父皇。”
皇上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花神医说的对,他这段时间身体真的是太虚弱,仿佛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觉似的。
大皇子带着花桑从宫里出来,到皇子府书房,外面都是大皇子花费大价钱培养的暗卫,大皇子稍松一口气。
“花大夫,你老实和本殿下说,父皇的身体到底如何?你可真的有把握治好?”
花大夫沉吟片刻,压低声音:“草民不敢欺瞒殿下,皇上早已病入膏肓,他的病情根本就是无药可治。”
“什么!”
砰的一声,大皇子手中的茶杯碎成了四分五裂,尖锐的瓷片刺入掌心,鲜红血液源源不断流下来。
“花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父皇的身体还有救吗?怎么现在又改口?”
花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着皇上的面,草民岂敢说皇上身体病入膏肓?老臣根据福公公拿过来的太医院药方看了看,从药方上可以看出来,胡院正也是知晓皇上的身体早已无力回天。”
“怎会?胡院正每日都和父皇诊脉,调换药方,父皇的病要真是无药可医,胡院正又岂会每日给父皇更改药方?”
还有最后一句话大皇子没有说出来,那不就是多此一举吗?
“或许还有另一个法子,那就是怕影响皇上的心情,胡院正特意隐瞒下去。”
“据我所知,皇上心胸并不算豁达,一旦得知自己的病再也没有治好的那一天,大皇子觉得皇上会是什么反应?”
“怕是对皇上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皇上的病情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简单。感染的并不是其他的病症,而是世人常说肺痨。”
“肺痨?这更是不可能!”
“父皇的身体有胡院正每日把脉,岂会感染肺痨?真要是感染上肺痨,早些时间胡院正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大皇子只要想想就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荒诞。
若说宫里其他人感染肺痨他兴许会信。
但父皇感染肺痨,他根本不相信!
父皇和旁人不同,他是一国之君,他的身体有太医院太医定期把脉。
若是患上肺痨,太医院太医怕是早就发现,又岂会等到病情恶化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