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夫,你说的可是实情?我父皇难道真的已经……”
花桑明白大皇子的悲痛,毕竟是疼他的亲生父亲,虽然听着残酷,但事实的确如此。
长痛不如短痛。
“肺痨有两种,一种是慢性肺痨,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只要有经验的大夫都能看出来。显然,皇上并不是这种。另一种是身体虚弱,免疫力低下,往日里的疾病全都会找上门来。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皇上应该是患得这一种。”
“长年累月的透支身体,皇上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再加上近段时间皇上沉迷后宫,为此不惜服用丹药。两相加持下,皇上身体早已被掏空,根本经不起半点折腾。”
“没诊错的话,刚开始皇上是染上风寒,随后风寒渐好,却添上咳嗽的毛病。”
“胡院正开的药有效果,是因为皇上没有纵情笙歌。”
大皇子脸色涨红,饶是他已通人事,此时听到花大夫的话,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难道父皇的咳嗽之所以不会痊愈,就是因为纵情的缘故?
像是知晓大皇子心中的想法似的,花大夫紧跟着说的话肯定大皇子心中的猜测。
“殿下想的不错,正是因为皇上纵情,本就掏空的身体情况直转下降,肺痨趁虚而入,才会出现久咳不愈,甚至于吐血的症状。”
“胡院正只是暂时没有往这方便想,并不代表他永远不会想到这些事情。”
“人身体虚弱之时,什么疾病都会找上门。若是一直静养,假以时日,精气神自然就养回来。若是继续透支身体,不管不顾,身体自然会表达不满。”
“皇上的身体就是这种情况,要想把他的身体养好,单靠之前那几天是完全不够的,需要更长的时间。七情六欲都需要人体内精血支撑,显然,皇上已经伤了根本,肺痨趁虚而入,现在已然时日无多。”
大皇子犀利的视线落在胡院正身上:“既然明知父皇时日无多,你却在父皇面前打包票,你可知这样是欺君之罪?”
“殿下,草民并没有说谎。草民并不能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情,但减轻他的痛苦还是可以的。”
“对于皇上来说,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便是有效!”
“剩下的,我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大皇子神色复杂的望着花桑,“这些话你为何一开始不曾告知父皇?”
“草民从未给皇上诊治过,尽管有神医花家的名头,皇上从心里并不相信草民说的话。就算草民实话实说,皇上只怕会觉得草民在说假话。”
“反之,这一切若是由胡院正来揭晓,皇上更容易相信。”
“花大夫,你老实和我说,父皇的病到底能坚持多少天?”
花大夫略一沉吟,“天数不会太长,但也不会太短,只看皇上能否把持得住,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与此同时,送走大皇子之后,皇上小憩一觉醒来,精神头倒是比刚才强几分。
“皇上,胡院正过来了。”
“快快把胡院正请进来。”
胡院正踏进屋子里,福公公上前接过胡院正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