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看着真是碍眼得很!
房姃目光不善的望着他们,下了逐客令。
崔润还是一副笑眯眯不在意的样子,装模作样捂着心口,“姃表妹好生厉害,不过也是为着维护长姐,实在令人动容。”
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拍拍袖子站起身,“既然惹人厌烦了,那我还是走吧。”
崔润那双多情眼,半是哀婉半是含情,朝着房妧抛一个媚眼,“妧表妹好好养病,待你好些,咱们再好好儿的促膝长谈……上回的事儿,我还有许多想同你说呢,我随时等着表妹传召。”
他这番话说得暧昧,在场其他几个郎君的脸色瞬间变化缤纷。
房妧简直想要朝他扔一个枕头,砸向他那烦人的面孔。
分明是说东宫旧事,这人偏偏讲得缠绵悱恻,惹人遐想,给她找麻烦。
“那表哥好好等着吧。”等到天荒地老。
崔润像只孔雀一般,花枝招展,闲庭信步的往外走,路过杨均和李熙身边,怪笑一声,“王孙殿下,还有杨大人,为着表妹的身子着想,还请你们将正事讲完便赶紧离开,别打扰表妹的休息。”
李熙阴冷的瞥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旁的杨均也是面色郁闷,懒得搭理他。
崔润还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上下打量他们一眼,耸耸肩,“来探病竟也不带些好东西来,也不是没有家底的人呢。”
李熙横了他一眼,语气极为不善,“我送给大娘子的东西,
已交由库房收着,不劳崔郎君费心。”
崔润像是被惊吓到,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朝着房妧告状,“表妹,你看魏王孙殿下,好凶啊。我只是随口问一句,不想殿下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那一瞬间,房妧发誓李熙身上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表哥累了,快回府吧。”别乱七八糟的说胡话。
崔润走后,李熙理所当然的占据先前崔润所在的位置,他只坐了床沿的一小角,看着房妧,眼中是少见的关怀,“我问过御医,说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多年的病根,没有何等药物能够立即的药到病除。”
“我带来点滋养的药材,记得让你房里的奴婢熬着给你服下,听闻效用极好,我父亲当年曾受毒箭之伤,便是靠着这些药,不过半月便大好了。”
李熙既然没有像先前那样说些不中听的话,房妧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多谢魏王孙殿下好意,阿妧感念在心。”
她岂能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既说是魏王当年用过的好药,想来是很有几分用处的,若是真能弥补她身子的亏空,到时候她也会知恩图报,向李熙拜谢。
只要他不再弄出些置她于不义之地的幺蛾子,同他相安无事,面上客气客气,也没什么关系。
“举手之劳,大娘子愿意接受便好。”对房妧软化的态度,李熙挑一挑眉,面上由阴转晴,嘴角的笑容也真挚几分。
见两人似乎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