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屿将谢陨星从落地窗上抱起,谢陨星被迫塌坐在裴迟屿腰上,他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却又在心理上获得巨大满足使他浮起一种荒谬的、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臣服于血脉里令他憧憬渴求的力量。
猎火所照,血流成河。
目之所及,四海臣服。
古老又□□。
就像是动物世界的野兽,那些卑弱、无力的绵羊们跪倒在强者之下,悲风肃杀,君临天下的王俯瞰下来,逆臣皆以血祭,凡铁蹄所履之地,但凡逆臣,皆灰飞烟灭。
多壮烈的力量。
带着冲动原始欲望的剑,就仿佛,仿佛那些僭越、狂妄、背叛都深深刺进骨髓里,沸腾地冲刷着他那样窝囊且怯懦的灵魂,他不止一次地渴求更深的穿凿。
只要贯穿他,杀不死他的,都会变成他。
成为那个……那个。
“哥哥……啊……嗯啊……”……
谢陨星朦胧微张的眼睛,却骤然对上一双黑沉沉从上俯瞰下来、却又饱含怒火的眼睛……
他有了一丝害怕,汗涔涔的眸子心虚地游离。
亓孟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我是谁?”
“亓,亓孟……啊……”
……
身后传来裴迟屿的声音:“你倒是问问谢陨星的意见,他如果同意,我也没有什么问题。”
谢陨星含混不清地说:“对不起,亓孟……我不得不……你做什么都可以……算……计最高……我欠……”
那声音迷糊,又呜咽不止,都说不完整,但基本上能听出是同意的意思。
这就很好笑了,谢陨星是他的,哪冒出的这么一个人,还跟宣誓主权似的玩。
亓孟屈膝蹲下,目光在半空与裴迟屿交汇了几秒……
他慌乱中糊里糊涂地解释:“我……那次之后我以为你不在意的……所以我才……我不知道你。”
亓孟拉下裤链,闻言只低眼看谢陨星,顺着他的话抿了下嘴角:“是,我不在意。”
“但我以为你会在意,是我想错了。”那声音沉沉听不出情绪,在谢陨星想说话的时候,亓孟忽然动作。谢陨星的声音霎时断了,被刺激得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
亓孟笑了声,笑声里一点情绪也无,只是心口闷,变态似的用剐蹭他,力道频率极高……
谢陨星再傻,也看得出这是故意的羞辱,他面庞红得滴血,吸着鼻子强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他一哭,前后两个人都有点楞。
“你为什么要打我牛子。”他抽抽噎噎,“你要插就插,打我牛子做什么?”
“坏透了。”裴迟屿从后颠了颠他,低哑地说,“大家都坏透了,只有哥哥对你好,是不是?”
谢陨星失焦的目光在半空有些虚浮,迟疑着点了点头。
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棘手感从亓孟心底浮起。
专业鉴婊十九年,在还没和亓云山闹翻前,从小深受亓云山带回家的各色戏精、作逼、绿茶、白莲、脑残、贱人等各色情人毒打而长大的亓孟,头一次觉得棘手起来,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棋逢对手,而是谢陨星他哥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教坏他的小朋友。
认贼作兄也就算了,还指鹿为马、鸡鸣狗盗,说着什么屁话。
亓孟掌心碰上谢陨星的脸颊,谢陨星下意识蹭了蹭。
“小没良心,给你颗糖你就跟谁走是吧。”亓孟勾了勾谢陨星的小拇指,语气忽然正经起来,“是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那我道歉。”
于是毫无廉耻地微俯下唇……上一次的经历历历在目,眼看又要被亓孟,直直叫道:“不要含它,我不生气,亓孟。”
亓孟反而捏住他的手:“谁对你最好?”
谢陨星颤抖的指尖拉住亓孟的衣角,往下扯了扯,含含糊糊:“不要太好……亓……亓孟。我有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输,但是如果我要……”
那话没说完,就被后面变成一句呜咽:“不要顶我了哥哥……”
亓孟的吻落在他眼角,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也可能是自言自语:“我永远也不会输的。”
“你到底是为什么患的xy。”
谢陨星呜呜咽咽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他脑后一双欲色不减的眼睛抬起来,裴迟屿抱着谢陨星,看向亓孟,目色很淡,带着丝丝讥讽:“我查了,他去infeno找过你,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在地火里发生了什么,亓孟,我不知道,你总不会什么也不知道吧。”
那个狩猎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