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陨星嗫嚅地说:“我没有。“
“你一夜里长了长头发?”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我异装癖,我就是喜欢这样,少他妈血口喷人,我哪里有做半点坏事。”
“你有异装癖?”裴迟屿若有所思,捏着下巴思索,“我怎么从来没见你那样子过。但也说不通,夜深人静,就算是异装癖至少也该穿件衣服吧,你穿条内裤戴个假发在花园晃悠,你想干嘛?你是变态吗?”
谢陨星心中狂吐槽。
要是穿了那件衣服看到他的背影裴迟屿指不定扑过来叫他妈了,然后发现哇不是妈妈,而是自己隔壁的脑残弟弟扮的,说不准还会以为是他又是故意来刺激挑战下限,搏命外加地狱一日游服务。
可别了。
他僵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喜欢奇装异服在深夜里徘徊呢,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
*
伴着三天两头要处理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得了点空。
一下飞机亓孟就想去找谢陨星厮混,半路想起要带给谢陨星的礼物,打算先回一趟公寓。
于是走向公寓的中途。
亓孟忽然听到一声极短的□□。
本想嘲笑是哪些没素质的人搞黄。
只一抬头,就嘲笑不出来了。
巨大的落地窗上,紧贴着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不就是谢陨星,被抱着敞开双腿压在落地窗上,他们似乎在玩cosplay,他满脸屈辱地被他哥哥扣在玻璃上.
他雪白大腿根上布满红色啃咬的吻痕……
亓孟的喉结滚了一下,低着眼睛,手背擦了下干涩的唇。
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在想,没了自己谢陨星的性瘾该怎么办,于是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亓孟对性从来都持有开放态度,只要开心,无所谓怎么玩和谁玩,毕竟自己就是这样,也从不要求谢陨星怎么样。
但这他妈是什么毛病,带着野男人上他家里玩制服play?
每天睡的那张床上,是不是也射满了谢陨星被别的男人搞出来的东西。
亓孟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人接。
又连续打了两个过去。
这才响起来。
亓孟紧紧盯着落地窗,把谢陨星的每一个动作收入眼底,沉声:“谢陨星,你在哪里?”
谢陨星被插得脚足找不到受力点,愤怒地扭过头看裴迟屿,裴迟屿一手高举起手机,另一双手顺着他紧窄的腰身一路往上滑,滚烫的吐息窜到谢陨星的耳边:“说话。”
“我在学……”
裴迟屿咬着他耳垂,有气声说话:“怎么不说了,你们不是还在教室里当着我的面玩,刺不刺激,好不好玩?嗯?”
他忽然的使坏让谢陨星有些气结。
报复,绝对是报复。
谢陨星手指勉力顺着玻璃往上滑,试图去够裴迟屿的手,他往上滑一寸,裴迟屿就举高一寸,看他还在艰难地努力却始终够不到,然后忽然松开手机,手掌抵着谢陨星的手背……
从下往上打夯机似的疯操把谢陨星顶得瞳孔涣散,涎水颤颤,手指纤细且无力,在玻璃上划出十道湿淋淋的水汽。
亓孟忽然就明白那天那句在学校仓库里的哥哥是怎么回事了。
好一个……谢陨星。
亓孟忽然就气笑了:“你在学校?在你狗头的学校,你现在被野男人干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早点回来见你,还跟亓见清吵了一架,推掉了所有的应酬,甚至让亓云山那老东西有了可趁之机,任他在委员会那边到处诋毁我,我为了来见你,连夜换了两个航班甚至顾不上吃饭,还跑了几个地方就为了买你喜欢的玩具。而你在干什么,谢陨星,你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
谢陨星心中一紧,倏然闭嘴,不敢吭声。
亓孟冷声说:“说话,谢陨星。”
“没有。”谢陨星说,“我一个人在做高考试卷,没有野男人。”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身后的大门忽然被一脚踢开。
谢陨星的大脑当即短路了几秒。
脑袋僵硬地往后转。
看见一张俊秀却隐隐冒黑气的脸。
一张本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脸。
亓孟脱了外套卷成一团,狠狠一掷,谢陨星吓得一哆嗦,费力往前抽了一点,似乎想证明和他连在一块的哥哥只是帮他疏通一下管道而已,但他一扭动……似乎都在说,嗯,没错,很清白,只是清白而纯洁□□了一屁股水而已,只是他压在他身上的人,恰好是他哥哥而已。
公寓在十二楼,如果跳窗而逃,会死人。
谢陨星想破脑袋地想。
这次真没有绝地求生的路可以走。
现在给他下跪,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亓孟一步步朝谢陨星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抽开皮带,打在地板上,清脆一声金属碰撞,只盯着谢陨星那张哗然变色、惊慌失措的脸,面无表情地对裴迟屿说:“不介意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