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谏官一时也来了狂性子,怔了一怔,站了起来,直朝着殿前的金柱奔去。玉瑾见了,心里不禁担心,对着他道:“大人停步!我的心里,并未怀疑过燕王!”那谏官就看着玉瑾狂笑:“太子殿下果然善良!今日,臣务必要以死明谏……”他说着,更是加快了步伐,待到了那金柱前,将眼一闭,将头死命撞去。姚璟在旁急呼道:“魏大人,何必如此……”
话音刚落,就见大殿之中,唯玉瓒循声而动。他纵身一跃,身子就飞到了那金柱之下。生死之际,玉瓒只轻轻将那谏官的胳膊一拉,那谏官的头离了柱子,却是咕咚一声,摔在地上。那谏官定了定神,虽脸色惨白,口里还是不服:“为何要救我?分明就是你陷害了太子!”说着,还要强撑着站起来。
皇帝在殿上瞪眼看着这一切,他吩咐侍卫,将此人即刻赶出宫去。此时,大殿四下,更是寂静无声,众大臣不敢吱声了,等着皇帝先开金口。“父皇,还请从了儿子吧!”玉瑾叹息。皇帝阴沉着脸,也不看玉瑾,只是对着姚璟道:“宰相大人,你和燕王既是翁婿,就总免不了要徇私情,这也是人之常情。”
姚璟是个聪明人,此刻已听出皇帝的心思。他看了一眼玉瓒,方回:“臣还是紧遵皇上的旨意办事!”皇帝不言,只看向玉瓒,要他在朝堂之上,与大臣们一个公然的回答。玉瓒岂会不懂,敛眉回道:“父皇,太子自小研习帝王之学,儿臣的心里,对太子从来只有景仰和崇拜。除此,再无其他。”
皇帝果然龙心愉悦,对着底下的众位大臣道:“燕王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大臣纷纷点头称是。皇帝这才对着玉瑾道:“太子,你可安心了?以后,这样的任性之言,休再在殿上提起。”皇帝说罢,复又问姚璟诸人:“你们可还有什么异议?”姚璟沉吟半晌,方率领诸位大臣,叩首道:“皇上圣明,臣等并无要事。”皇帝点了点头,甩了甩衣袖,往后宫而去。
一时,殿前的人,皆准备散朝回府。玉珺见了玉瓒,就上前笑道:“二哥,今天你可是有惊无险呀!”玉瓒神情漠漠,转身对他道:“三弟,谢你的关心。只是这是非曲折,想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