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安还没回答,孙招娣先抢先的,“可他们大房要不要经过我们的院子和堂厅?这些地方可是老二老三的,老大如果要经过,那可得拿过路费。”
过路费?
这是路安安重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围观者接头交耳,议论着莫须有的‘过路费’。
“中午的时候,我好言好语和大钱说这事儿,他居然拒绝了,真是太过分了,”孙招娣以为嗓门大点就占理儿,扯开嗓门说出了原因。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便都听都清清楚楚。
“既然这样,那我砸我们西屋的墙,和你更没关系了,”路安安朝手掌啐啐两下,又搓了搓,扬起锄头,朝孙招娣威胁道,“你最好让开一点,万一锄头飞出去,砸中你脑壳可就麻烦了。”
围观者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两步。
孙招娣也动了动叫,面露惊慌,“你……你敢?”
“我是不敢,可是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我可不知道,”路安安嘴边夹带着丝邪笑,让人见了不由地心里发毛。
孙招娣的目光飘到了隔壁的木屋,想到路安安亲妈的照片和灵位都在里头,加上路安安这邪笑,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声音都跟着发抖,“反了天啦,畜生!”
话音刚落,锄头从天而降,落在了孙招娣的脚边。
路安安看了看自己的手,锄头好好在手里呢,那刚才这把锄头……
她回头看费迟,只见他双手空空。
这家伙,胆子够大,居然真的朝孙招娣扔锄头,这玩意砸到的话……
“让让,都让让,”路大金挤开人墙走了进来,看路安安这架势,便黑着脸问道,“安安,你都已经是高中生了,找你们老师问问看,咋会有你这样的学生?那么学校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同学们会咋议论你。”
“二叔,我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还会在乎那些虚名?”路安安毫不费力地反驳过去,“对了,你最好把我的事情传到学校去,我倒是要看看,大家伙儿怎么评论路云宝和路云茜的家人?”
也不长长脑子,这亲缘具有两面性,任何时候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不然,她那么想和老路家分清关系干什么?
今天这么一闹,不全然是坏事,她要切断割裂和老路家的关系。
“咋都围在这里啊?”外围想起路大钱的声音。
乡亲们自动让开,陈美玉便扶着路大钱走了进来。
“阿爸。”
“师傅。”
费迟从陈美玉手里接过路大钱,简单将事情说了下,“西屋的门被钉了,安安要在这里砸扇门出来,我看过了,就一扇门,不会对承重墙造成影响的。”
“嗯,”路大钱习惯性地应声,接着点头道,“费迟,你悟性很高,那接下去砸墙挖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