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季沁便回来了。
她随意的把顾庆曼扛在肩上,半点儿把人家当成是伤员的意思都没有。
顾庆曼已经昏了过去,不知是早就昏倒了,还是被季沁扛在肩膀上颠的昏倒的。
盛爱颐忍不住咋舌,“你也太不温柔了些,这若是死在你肩上了,你不得呕得三天吃不下饭?”
季沁有些奇怪的看着盛爱颐,明明她的眼角还有些湿润,却还能说出这样调侃的话。
季沁承认,自打来了北平,她愈发的看不透小姐了。
盛爱颐朝东厢房努了努嘴,“就把她安置在那边吧,你再跑一趟对门,我思量着这样的天气,咱们是请不到大夫的,还是让六爷出马吧。”
季沁微微挑眉,“对面不是不管她?”
盛爱颐朝她使了个眼色,瞥了眼已经“昏厥”的顾庆曼,淡声道,“许是门房落锁了便偷懒休息去了,六爷怎可能不理会顾小姐死活?你走一遭便是了,又不费什么力气。”
“是,小姐这般心善作甚?忘了之前她是怎么嚣张的让您滚出去的?”季沁撇撇嘴,把人再次扛在肩上顺着游廊走到东厢房,把人随手扔在了床榻上。
“小姐,那我便去了,您小心些。”季沁朝盛爱颐做了个手势,指了指顾庆曼腰间的伤口,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了,快去吧,顺路到外院喊两个婆子来。”盛爱颐不耐烦的朝她摆摆手。
季沁这二年变化甚大,从最初不爱说话的样子,到现在时不时便与她插科打诨几句,性子着实活泼了不少。
盛爱颐瞥了眼顾庆曼,勾唇无声的微笑了下。
刚刚季沁那意思,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是说顾庆曼的伤口里有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