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搬走后,这宅子陷入了一段时日的诡异的平静。
而对门的盛爱颐那边,却是整日里欢声笑语,那笑声欢快的,连四进院里的顾庆曼都听得到。
盛爱颐许久未见顾庆曼。
直到三个月后,一个暴雨夜。
守门的婆子过来道:“小姐,对门儿的顾小姐被门房拦在外头,老奴看着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
盛爱颐微皱起眉毛,转头对季沁道,“你去看看。”
然后对守门的婆子道,“辛苦你了,去库房取壶酒温上用了吧,今儿外边冷得紧,晚间若是受不住便拢个火盆,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老奴谢谢小姐。”守门的婆子感激涕零的接连作揖,心道,这样的主家真是难找!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纪了竟还能得此厚待!实在是修了大福气!
“快去吧。”盛爱颐朝她挥挥手。
这门房不必旁的,她如今找不到那些跟了自家许多年的老人,既然都是新人,那便只能用钱用心意用一切能用的手段,让他们对自己没有二心。
不过片刻,季沁便回来了,衣角上已经沾了些雨水,发梢也氤氲开水汽。
“怎么样?”盛爱颐抚摸着糖果的脊背问道。
季沁朝她点点头,“如守门的婆子所言无二,受了伤,在后腰处,看着是枪伤。”
盛爱颐勾唇微笑,“后腰处的枪伤……顾庆曼今儿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依旧是红色。”季沁道。
盛爱颐笑容愈发灿烂。
“那便把人带进来吧。”她撇了撇嘴说道,“再让人去请大夫,这样的伤咱们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