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六,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盛爱颐冷笑着想。
转身离开东厢房,回到自己卧房去扒拉出来一件许久不穿的开襟睡袍来。
“啧啧,这些婆子真懒,都有点儿衣柜的味道了。”盛爱颐砸吧着嘴,一脸嫌弃的用两个指头拎着那件衣服,直直的挺着手臂,走到了东厢房。
正巧两个婆子端了热水过来,盛爱颐顺手把衣服扔给她们,“呐,拿去给她换上,她的后腰有伤,用水擦干血便是了,衣裳敞开来别碰到伤口,旁的你们不必管。”
这两个婆子也机灵,把睡袍反着给顾庆曼穿上了,整个后背都露在外边,血依旧潺潺往外流。
盛爱颐看着顾庆曼这幅样子,不厚道的咂舌,“这怎么像颗花生似的。”
“咳咳。”两个婆子憋笑憋得辛苦,只得用咳嗽来掩饰窘境。
盛爱颐又补一刀,“我日后若是伤在了背上,你们决不许这般给我穿衣服,不然我醒了就自尽去了。”
一个婆子立刻收了笑,一脸严肃道:“呸呸,小姐福泽深厚,才不会受伤!”
盛爱颐“扑哧”一笑,“哈哈,借你吉言咯!”
她几乎可以想象,窃听器对面,贼老六会是怎样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哼,想听到些不得了的东西?
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