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只听清了这两句话,便踏进了灵堂之中,四下一扫,灵堂与之前大有不同,挂着的白绸数量翻了一番,郑氏这架势,是恨不得把地上都铺上白了。
“姐姐,你可来了。”盛方颐像是看见救星似的跑到盛爱颐身边,一脸的疲惫和无奈。
本以为自己要做的是最为简单的事情,只管给三嫂递递帕子,擦擦眼泪,再安慰几句便是了,却不想这偏偏是最难的一桩差事!
盛爱颐在心中摇头叹息,唉,连脾气最软的盛方颐都受不了了,这郑氏如今是换了芯子吗?
“三嫂,您这又是闹什么呢?已经是凌晨,三哥的尸身仍未入灵堂,你这到底是想怎么样?说个章程出来,我们也好酌情参谋。”盛爱颐走到郑氏跟前说道。
“小七,本不是我多事挑剔,只是三爷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正经的嫡出少爷,又不是庶出的!这般模样的灵堂,怎好配他?多的不说,就这白绸,你来看看是什么货色!”郑氏说着,顺手拿起一块白绸来拍到盛爱颐的怀里。
盛爱颐一时不查,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好在盛方颐就在她身侧,把她扶稳了,倒是没摔着。
盛爱颐颦着眉看了看这块白绸,不说是质地上佳吧,至少是中等货。
这也实属正常,谁家会用上上等的白绸来置办丧事?
唔,是了,当初父亲的灵堂倒的确是用最好的杭绸布置的,但是这二人的身份哪里有可比性?更何况,父亲也只是用那点儿白绸罢了,除灵堂外其余地方大多是以白夏布代替,她那会儿为了买那么许多白夏布,着实费了不少力呢!
“嗯,三嫂是想要上等的杭绸吧?行,宋德宜,记下。”盛爱颐好以整暇的看着郑氏,想听听她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