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慢冷冷地发令。林绰噘嘴,然后服从。张慢背过身,让林绰趴上来。这个姿势,让人莫名脸红。林绰一慢,张慢就扭头。
“不想被蛇鼠虫蚁搬走,就坐上来。”
林绰咬紧嘴唇,上半身覆上去,整张脸登的通红。今年刚满18周岁,身体却早就急不可耐,和妈妈一比,胸围也并不逊色。偏偏腰细,臀浑圆,整个躯体写满了少女像少妇过渡的青涩与成熟的冲突感。张慢双手托在她的大腿根上,往上几寸就是羞涩难言之处。而她出于为他省力,也为了自己的安全,只好将前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女性美好的曲线,贴在他的脊背,青草般的香气,从身后萦绕而来,最要命的是,当她的发丝垂落下来,在他的脸颊脖子嘴唇滑动时,像被猫挠一样痒。张慢喉口一紧,越发沉默。
可林绰毕竟还是难为情的,看张慢也背得累了。她请求换个姿势。
张慢于是靠着竹竿,改背为抱,打横公主抱。林绰雪白细腻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他的脸紧挨着她的脸,她的鼻息和他的鼻息交汇,他的手在两个尴尬的地方安分守己,可他的心和她的心,都在扑扑乱跳。夕阳这时铺了厚厚一层,慢慢靠向地平线,然后坠落。整个竹林霎时昏暗,张慢全身被汗湿透。
他没有告诉林绰,其时他已有些辨不出方向。他一到晚上,视力就不大好。于是走着走着,他们终于发现又绕回了原地,竹子都长得差不多,不知怎么分辨。可天色不等人,天已黑透。如果不立刻到屋里,他们很快就会被蛇鼠搬走。
可任凭他们怎么着急,就是找不回来的路了,像迷在了别人用五行布下的阵里似的。
林绰很自责。若不是她的拖累,他们本来早就到家了。现在两人身陷囹圄,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晚风愈发苍劲,整个竹海好像要齐齐倒下一样,荡来荡去。他们决定放弃回家,而选择有灯火的人家过夜。
大约走了有两里,终于在一片密林里,看到远处依稀有灯光。
好在一路平坦,大约疾走半小时后,他们站在了那间小屋门口。竹子做的门扉虚掩着,丝毫经不起敲击。
“有人吗?我们迷路了,求好心人留宿一晚。”
张慢大着嗓门喊。林绰从他身上下来,脚肿了一块,一只脚立不稳,又冷不防全身向张慢倒去。张慢索性搂住她的腰身,像情侣那般亲密无间。
房屋主人过了两分钟,才颤巍巍从客厅出来,十米路,她走了有小半分钟。一脸的褶子和苍斑,几乎只有豁了口子的嘴巴和轮转的眼睛,能证明她是活的。
提着煤油灯,映着两位年轻人,面相和善,于是老妇人默许了,提着灯走在前头,张慢扶着林绰走在后头。林绰努力忽视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忽略这半天来两人身体的暧昧,打算等好了再清算。可事实却不容乐观。
老妇人这屋子,只有两间房,一间她和她老伴住,另一间原来是她儿子住。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同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