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讶。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几顶凤冠前朝皇后在朝拜大典时戴过。”北棽在记忆中搜寻它们的存在，她记得其中的一顶镶满了红宝石。

直至现在她都认为那并没有多美。它们由纯金打造，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极了神话中的美杜莎，那些珍贵的装饰品就是它们仿佛淬了毒的竖瞳。

江谨里小心地将凤冠分离，或许是年代的久远，它牢牢卡着头骨。

掂量了下重量，很轻，如同一根鸿毛。

“上面的怨气很重。”凤冠与手指隔着一层由雪蚕丝织成的布料，即便如此，刺骨的阴寒仍直直从指间窜上来。

北棽略微思忖了会，心里有了大概的答案。她伸手探入凤冠的内部，不出意料摸到了凸起的地方。

翻转过来，不是山海界任何一个领地的文字。

它与妖族的文字有相似之处，但翻译过来语句不是很通顺。用灵族的去翻，得到的是相同的结果。

如果把两个结合起来呢？

他们得到了一些关键词：皇太子，神明信物。

这个世上有许许多多的神明，但与皇族扯上过关系的，寥寥无几。

北棽第一个想到的是太祝，掌管八方英灵，荡除世间罪恶。受世人膜拜敬仰，狂热的追随者之中必有灵族历代掌权者。

几天前大修的庙堂竣工开放，听说香客络绎不绝，哪怕有可能听不见，香火也是源源不断，让其他的神明分外眼红。

但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北棽几乎是用等同于得出这个结果的速度去否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