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点。
北棽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耳尖却忍不住悄悄红了起来。
她喜欢这样的谨里,整个人看起来生动极了。
以前虽然也是笑着的,但每一个弧度都跟量过似的在最完美的标准上。
看似温柔儒雅,实则隔着千山万水,难以跨越的,是横亘其间的巍峨山脉。
江谨里虽然想再多看一下红了脖子的北棽,但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马上要暗下来。
光与暗交替的那一个时间段,躲藏在暗处苟延残喘的死灵开始活跃起来,这是属于他们的狂欢。
因为所有的制约,都在这时减弱。
死灵是因为执念而不肯入黄泉,必将受自己的心魔所影响,逐渐迷失自我,若是与他们交上手,必将拖累整个计划。
更重要的是,阿今无法在这里待上太久,再过一会,她该难受了。
那些白骨是死灵的宿体,江谨里不愿让北棽多碰。他从宽袖上撕下块巴掌大的布料,仔细地将那层黄纱拨开。
红色,如火焰一般炽热,仔细一看,有烟熏过后的黑痕。
这是看起来几乎崭新的大红嫁衣,上面拿金线绣着的图案类似于某个部落的信仰图腾。
北棽眯起眼睛,身子有一瞬的僵硬,片刻后又恢复如初,只是更走近了点看。
衣袖被她绞出波浪状的褶皱,北棽的目光转移到她们头顶带着的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