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睡一觉。”回到客房的涂有酒拆掉衣服便往床上一趴。此时已经正午。
“那我便守着你。”其实夏白琼是想让她吃点东西再睡的,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叹息。
“随你罢。”涂有酒刚刚被太阳一照有些犯困无暇顾及他,却补充一句“不许上床!”
夏白琼瞬间换上了委屈的神情,涂有酒撇头无视。
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躺进缓和的被窝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却不知怎得睡的极不安稳,直到有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背,一片混沌中也管不了那三七二十一,只觉得舒缓。
傍晚。
睡的迷迷糊糊刚睁开眼的涂有酒看到屋子里的桌边坐着一人穿着玄衣,便反射性的开口道“燕陵,燕陵不要总是瞎玩,得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上山的路子,去帮帮那些采药人,咱们怕是还要指望他们。”
“燕陵是何人?”坐在桌边喝茶的夏白琼听到动静回望床边,看到涂有酒懒懒散散趴在床上的样子挑眉。
“不是燕陵啊……”听到不是燕陵的声音涂有酒皱眉,过了半晌却似是清醒了“你怎么在我屋里?!”
“酒酒你睡傻了吧?我一直都在。”夏白琼有些无奈,自己都守了她半天了她居然都没有反应,是不把自己当男人吗?
“你怎么换衣服了?!”涂有酒的刚睡醒的脑袋瓜里还是一团浆糊的。
“入夜有些冷,你又不让我上床我只得从店老板那里借了件衣裳先穿着,明日我去找找布庄也给你弄身,这天冷了别冻着。”
涂有酒往被子里缩了缩,确实有些冷了,自己的厚衣服也都在燕陵的马车上....
“不过酒酒你若有什么想做的事告诉我,我替你做了就是,不必麻烦别人,你要知道你男人不比别人差。”夏白琼走做床边坐下,戳涂有酒微红的小脸,煞是可爱,看到涂有酒唇边那颗痣,眼睛不自觉的沉了沉。
“那你就去!愣着做什么呢!”涂有酒强行理直气壮,拽过被夏白琼坐着的被子后退,而后便发现自己穿着单衣顿时恼怒“我衣服呢?!”
“我看你穿着睡的难受,便帮你脱了,怎么样,是不是这觉睡的舒服多了?”夏白琼理直气壮的淡笑。
“你!你!我谢你八辈祖宗!”涂有酒面红耳赤,想骂人却不知如何开口。
“酒酒,我说过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夫妻,以后更亲密的事情都是要做的,这种事情你终究要是习惯的。”夏白琼抬手想去顺涂有酒耳边的发,却被她躲开。
“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还没有我,不过你那里迟早都是我,也只能是我,生也是我,死也是我,生生世世都是我。”看涂有酒那一副受惊小猫的样子夏白琼出声安慰,却发现自己安慰半天涂有酒的眼睛都红了。
无声叹息,果然还是心急吓到她了吗?想不到救人无数不可一世的涂医仙也会漏出这幅可爱的表情。
只是自己还是要徐徐善诱才好,不然这丫头产生抗拒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
“我不知你做这一切是为何故,若是为你口中的情,我是不信的,你也别总拿情来框我,我是傻,但是不蠢,我们相识没有几天,定是没有一见倾心二见动情的道理。”涂有酒在一旁默默的开口,闭上眼狠狠压下心中那有些不明的情愫,说来可笑,她竟真不知情为何物,所有人都以为她痴心钟离宴,不可否认,她前半生的记忆里钟离宴确实给她撑起了一片天,即便他自始至终做的只有把她带出大梁。
她仰望他,钦佩他,如同印记一般刻在了她的血液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但是他如同神明一样不属于她,也不可能属于她,他甚至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因此她才想到了报恩这个法子,她也想要解脱啊。
如若这是情她也想要点回赠,如若这自始至终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便让自己亲手了结了它吧。
“如若你有什么目的,我也劝你尽早摊在明面上说,不然若我哪一天对你动手就休怪我别客气了。”涂有酒再睁眼时眸中尽是森然的寒光。
夏白琼知道,涂有酒这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杀意。
“正如你所说,我接近你确实有目的,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夏白琼笑的柔和依旧“你只需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
涂有酒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只家宠。
起身绕过夏白琼背对着他穿上外衣,披上袍子,自己今晚还要去调查时疫,还要想办法联系碧幽亭的线人,现在要做的是甩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