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故冼虽然换了新衣裳但是体型凛然仍然,灵兰听着沉闷且熟悉的声音,试探道:“姬故冼?”
“是我!”姬故冼浅张着嘴,动作牵扯到脸颊阵阵发痛。
确定了坐着的人是姬故冼,灵兰走到桌旁,新奇的察看着姬故冼的脸,“你怎么成这样了?被谁打了?下手这么重,没有七八天估计好不了。”
“你找我做什么?”姬故冼望着灵兰在身边坐下,想起昨天灵兰恐怖的行径,心有余悸的往旁侧了侧身子。
灵兰回想起那个‘梦’,心里大概知道了谁是伤害姬故冼的真凶,说话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我是来拿银针的……”
姬故冼起身从床头取出银针,扔在桌子上,“抓紧拿走。”
“你脸上的……不是我弄的吧?”灵兰拿起银针收在后腰,心中抱着一丝期望。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你先休息吧。”望着姬故冼越瞪越大的双眼,灵兰匆忙的出了房门。
肖参打着哈欠来找姬故冼,差点和冲出来的灵兰撞上,灵兰向侧身跨步转身躲过,脚步如风的窜远了。
肖参瞅着灵兰的背影走进了房门,“这两个冤家,昨天还打架那,今天就和好了?”
“哇!”肖参进屋看了姬故冼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不确定道:“姬故冼?”
“什么事?”姬故冼蹙眉不悦道。
“刚来了个人捎话说,有人请你到藏春阁吃饭,哪个别院他没说……”肖参望着姬故冼的憋笑道:“你这脸能去吗?”
“用的着你管?”姬故冼瞥了眼肖参出了房间。
肖参等姬故冼走后,啐了一口轻声道:“该!打的还轻。”
正吃着饭的灵兰见姬故冼拿着带面纱的斗笠,朝店外走去,“姬故冼你去哪?外面这么冷,你还是别出去了,小心受了风寒,到时候脸就没个人样了。”
姬故冼忍着火没有答话,快步流星的出了门,生怕一个忍不住再动了手。
“我跟上去看看。”灵兰放下筷子要追出去,却让老板拉住了,“算了,他不带你,你就老实在店里待着,省的到了外面在吵起来。”
灵兰难得听了一次劝说,“那好吧……”
姬故冼进了藏春阁,在一处别院门前让两人给拦住了,“你是做什么的?”
“来见吕钟。”姬故冼道。
两人急忙换了态度,让开身子,“您请。”
姬故冼进了屋里见吕钟一个人在喝闷酒,“吕钟兄,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遇到个难啃的骨头,想找你来商量一下。”吕钟听着姬故冼声音沉闷,还带着斗笠,“你嗓子怎么了?得病了?怎么进了屋还带着斗笠。”
姬故冼心知瞒不过去,于是取下斗笠强笑道:“昨天一时冲动,跟贱!内!起了些冲突。”含了两个核桃似的腮帮子,还能看得出来是在苦笑,也是不容易。
“弟妹怎么给你打成这样?”吕钟有些担忧道:“那前天晚上我们商量的事,她……”
“没事,她不会说出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姬故冼伸手去拿酒盅,想起脸上的伤,又悻悻的收了回去。
姬故冼出言掩饰尴尬,“吕钟兄这次遇到什么难啃的骨头了?”
“律荣手下的一个亲信,以前是跟着律荣他老子卖命的,自从律荣接了位子,就跟着律荣了,这家伙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吕钟万般无奈道:“他还留话说,我要是再去找他,就把这事说给律荣听。”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至于来气,”姬故冼忍着脸上的痛楚强颜欢笑,“他家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平常和什么人来往?”
吕钟回忆道:“他这人虽然挺能办事,但是平常却不怎么走动,平日里没打听到他有什么朋友。至于亲人嘛,家里倒是有个妹妹。”
“你去找过他妹妹没有?”姬故冼食指敲着桌子。
“去过,但是锁着门没给开,面都没见着。”吕钟摇摇头。
“那麻烦吕钟兄给领个路?”姬故冼起身道:“咱们先去看看他妹妹。”
“着什么急?”吕钟指着桌上的饭菜,“人又跑不了,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姬故冼笑道:“也行,那就依你的意思,先吃饭。”
律府的藏书室,灵兰站在窗边捧着热茶等着律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