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证人!”
一位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瞧了一眼红衣,有点紧张的样子,在一旁颤颤巍巍地跪下来。
“将你看到的,如实招来。”
妇人点了点头,才磕磕绊绊地开始说:
“前日夜里,民妇在…王叔家里守夜…归家之时,在河岸边瞧见她推了小词下水…”
红衣从她站出来开始,就一直瞧着她,她不认识眼前这位妇人,大约是镇中最普通的妇人。
那夜她确实在河岸边待过,只不过这与小词溺亡的时间根本就不匹配,再者,她可没发现,什么时候有个妇人路过他们了。
很明显,她在说谎。
只不过看她的眼神,虽然畏惧,却带着坚定,并没有说谎之人该有的磕磕绊绊,左右飘忽闪躲。
眼神真挚无比,倒像是真的。
“你说谎!”
红衣喝道:
“若你真瞧见头推人了,当晚不说,第二日不说,昨日当着官差的面也没有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瞧见我推人了?”
肖禄看着红衣与那妇人的对峙,眼中是满满的探究,一旁的人伸手就要喝止红衣,却被他抬手拦住。
“我没有!就是你,杀了小词,是你杀了周大娘,都是你!”
她张牙舞爪地往红衣身上扑去,一旁的人阻拦不及,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抓在红衣脸上。
姜文站在围观的人群中,脚步动了动,却又收了回来。
只有在绝望中,她才会明白依靠自己有多重要,姜文一不小心就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仿佛看到红衣无路可走,拽着自己的衣袖祈求的模样…
然而,妇人的手最终没有落到红衣身上,她一跃起身,躲开了妇人的攻击。
那妇人却不依不饶,甚至想要追着红衣打。
红衣转过身躲避的时候,就瞧见了姜文的眼神,她原本躲避的脚步硬生生地拐了个弯,跑开了。
姜文才要抬起的手僵在了空中。
红衣轻轻一跃,跑到了肖禄身旁,一旁的官员连忙过来挡在他跟前,上手将红衣压制住,连带着在后面追随的妇人一道拿下。
红衣甩了甩头发:“就这么个疯子说的话,你们也信?”
肖禄给旁边比了个眼神,红衣和那位夫人重新被拖回了堂下,妇人见肖禄神色不善,便乖乖地跪下了。
红衣站在一旁,并没有跪,方才踹她一脚的人被红衣震慑过后,此刻却是不敢上前了。
“所谓证物,又在哪里?”
“呈上来!”
有官差从后方匆匆而来,手中端着一块木头盘子,而这盘子之中,是一截红布。
红衣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裙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少了一小截。
啧,能在她的衣服上扒下一块来,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在她低头的时候,肖禄的眼神同样跟着她转移到了她裙摆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样。
“你可知,这红布从何而来?”
“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