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忙问:“苕片?不是苕颗?这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红苕吗?”
潘氏呵呵笑了道:“刚才我闺女头头是道的说了那么多我从未听过的新鲜事,还以为我闺女不是凡人的,结果连这都不懂。”
香椿红了脸说:“娘,快说说嘛。”
香椿心道:刚才是代表李香椿说的,现在我是陈香椿。
潘氏看见香椿红了脸,以为自己说话伤到女儿自尊心了——她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哪里会懂得这些,就耐心解释道:“前些天做的苕颗是一种零食,先煮熟了,切成小条形状晾晒后,加上盐巴或者糖水炒熟的;等会要做的,也直接把生红苕切成片,再把苕片划几道口子,然后挂在绳子或者蔑条上风干收藏;不过苕颗能直接食用,苕片就需要煮熟后才能吃的;你可别小看这苕片,到了明年二三月间,那时候,家家户户青黄不接的时候,拿出这苕片或炖汤或合着米饭煮,那一个香还真就别说了,不仅饱肚子还调口味的。”
香椿听了母亲的话,又想说“富贵人家都不吃这个的”,终于没有这样说,而是问道:“这红苕挖的这么多,他们就不会吃厌吗?”
潘氏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喜欢吃的。不过你知道吗?小梅家每一年到了挖红苕的季节,个个都会长胖,脸上红光满面也不晓得是不是吃了这红苕的缘故,我想的话,他们应该是很会厨艺,也许是做红苕饼,红苕鸡蛋,红苕面条吃,谁知道呢?”
香椿就觉得自己不是吃的红苕干饭了,是吃的一碗参干粥,喝着的汤也不是酸萝卜汤而是“金银双柱”,那咸菜里面也不是装的咸菜而是蒸鱼煮鱼炸鱼红烧鱼黄焖鱼全鱼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