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感觉香椿突然之间有了一些变化,言谈举止有与已往似有不同——这个女娃子好像不是香椿了——可又明明是香椿——潘氏心里有了说不出的东西——都说知女莫若母,可我就这么不知道她何时起了变化,为什么会变化,这变化是好还是坏呢?
香椿也发觉自己话语多了,跳跃式思维和天马行空的表达方式也许会让母亲意外,就默默规劝自己要掌握分寸,以免母亲猜疑误会,生出不应该不愉快不必要的细枝末节来。
母女俩都不再说话,安静地煮饭和煮猪食。
屋外的雨水越下越大了,有了微风吹进屋里,让人凉意甚浓。
早饭是用炒青菜和白米饭,外加酸萝卜汤,红苕依旧是不可或缺的,只不过不是蒸的全红苕,是切成小片和大米一起蒸的。
潘氏颇有些喜悦地说:“今年风调雨顺,红苕很是增产,我等会再切点红苕片来晾晒。”
香椿说:“前些天,不是炒了有了那么多苕颗,都收捡在坛子了吗?”
潘氏说:“傻女子,那么一点点哪里够的,你爹爹喝酒时最喜欢拿苕颗做下酒菜,平时来个客人也要拿出来招待,更别说过年的时候,细娃儿爱吃,大人也是要一边摆龙门阵一边吃这零食的,说不定没到过年就吃完了。再说,我是切苕片不是苕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