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的手顿在半空,心中竟是一半酸涩,一半未知的情感在酝酿发酵。
面对这样的傅斯微,阮舒却只能扬了扬唇:“傅医生,你好像比我画得好一点。”
傅斯微凝眸不语,她迅速地擦掉了玻璃窗上的图画。
火车渐渐减速暂停,工作人员拿着喇叭一路走过来解释:“由于榕城那边地震,那边的铁路出了点问题,影响火车行驶,所以要暂停,等待修路。”
“那要多久啊?”
“我们就是因为榕城出事才急匆匆赶过去,现在不会连回都回不去了吧?”
……
车厢内的乘客叫苦不迭,边上的女生又开始哭,阮舒心烦意乱地扯下耳机,直接离开这节车厢,踱步走到两节车厢的交口处。
人少的地方,终于可以透口气。阮舒穿着无袖的条纹长裙,背靠在铁壁上,纵然冷气停了,窗外卷起来的风夹带雨点扑打在她的手臂上,让她打了个哆嗦。
“我找了你好久。”傅斯微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便要把窗户关上。
“别关——”阮舒挡住他。
“风很大,”傅斯微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了?”
“这样能保持清醒。”她想了想说。
傅斯微低低笑了,旋即退后一步,高大的身子半挡住半个窗户,厚实的风将他利落的头发吹得凌乱。
阮舒瞧见,踮起脚拍了拍他肩头从窗外飘来的落叶。
“阮舒,”傅斯微突然握住她的手,手心温度灼热,“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冰凉的手一下子被裹住,她仰起头,咫尺间成熟的男人气息令她的心怦怦直跳。
从他狭长淡然的眸子里,阮舒始终无法和当年那个沉默的灰衣少年联系在一起。
她迅速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