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吗？”贺季辰打破沉寂道，“跟我聊聊，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江楚越？”

“我没想他，”沈天瑜脱口而出，“再过三天他也成亲了，我不敢想他，不然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自己。”

“你若说想他，我不会吃醋的，”贺季辰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爱江楚越爱得疯狂。我没见过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所以我甘愿为你倾倒。”

“贺季辰，你的话根本就是矛盾的，”沈天瑜反驳道，“我疯狂迷恋江楚越，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娶我有何用？一辈子守着个躯壳？”

贺季辰不信邪：“错了，你能迷恋江楚越，有朝一日你也会迷恋上我。一辈子这么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等到我爱上你那天再碰我吗？别装成正人君子了，公子哥我见多了，有哪一个不是花花肠子，四处寻花问柳的？”

“这只能说明你见的世面还不够多，我跟我大哥就不滥情。有时候我真怀疑，我跟我大哥才是同一个娘生的，不像我二哥，上海滩的舞女歌女都让他追遍了。他最近迷上一个舞女，非要娶进门不可。我大娘横竖不让，他气得好几天没回家了。”

沈天瑜忽然沉默，不是不想聊，而是实在找不到话题。贺季辰道：“天瑜，突然让你做我的妻子，你一定很为难吧？既然老天爷让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就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好不好？”

“我现在的感觉像踩在云端上，”沈天瑜苦笑，“没有一点安全感，担心有风吹来，因为不知道它会把我吹向何处。我不知道一个好妻子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怎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