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我贺季辰跟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可不一样,”贺季辰拧巴着眉心道,“你若不愿意,我绝不强人所难。床全都给你,我打个地铺。”
他说完,自己在地上铺被褥。
“地上又硬又凉,”沈天瑜于心不忍,柔声道,“你应该没睡过吧?不是有其它房间吗?”
“你让我去睡客房还是去睡书房?”被褥铺好了,贺季辰翻身躺在上头,翘着二郎腿道,“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包括你陪嫁丫鬟的那双眼睛。明天你让我如何跟我娘交代?是你把我赶出去的?是我自己不愿意留下来的?若是前者,你得落个虐待亲夫的骂名,若是后者,我爹会怀疑我费尽心思把你留下来的目的。”
沈天瑜道:“还是你睡床上我睡地板吧,毕竟这里是你家。”
“沈天瑜,你都是我的人了,还用得着跟我客气?”贺季辰给逗乐了,“你舍不得我睡地板,我就舍得你睡地板?要不床一人一半?我发誓,绝对不碰你。”
“还是算了吧,”沈天瑜冷冷道,“我可没心疼你,只是不想占人便宜。”
“别心里有愧,我出兵打仗的时候也没床睡,”贺季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忆苦思甜道,“睡驿站,睡草垛子上,甚至睡在大石头上,环境可比现在艰苦多了。行了,你关灯吧,黑灯瞎火的睡得踏实些。”
关了灯,沈天瑜却反倒睡不着了。一整天过去了,她还适应不来为人妻子的角色,新生活既新奇又恐惧,让她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