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多请教我娘，”贺季辰提议，“当年她嫁给我爹的时候我舅舅只是个副官，出身比大娘可差远了。不过这些年我爹很是敬重她，对她的态度跟其他姨太太就是不一样。”

“你爹敬重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沈天瑜的脑子清醒得很，“当然，你当高官的舅舅也有几分薄面。况且你娘这些年的平安怕是用谨言慎行甚至忍气吞声换来的，我不想过这种日子。”

贺季辰道：“天瑜，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能不让你受委屈。不过贺家家大业大，光我爹就有五房太太。我和大哥都成了家，往后二哥也会娶媳妇，紫玥会纳婿，几个弟弟妹妹也一天天长大了。那么多人都生活在将军府，想要相安无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想说什么？”

“有些委屈不能忍咱绝对不忍，可有些委屈也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别说我娘，大娘，就算是我爹，为了家庭和睦，有时候也不得不做出退让。”

沈天瑜叹气：“贺季辰，各房的斗争我管不了，当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跟你娘和平相处。你娘今儿闹成这样，估计见面都尴尬。”

“你放心，我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贺季辰很是乐观，“我爹劝过她，她不得不给我爹面子，怕是不敢再闹了。”

两人一递一声聊了半宿，翌日沈天瑜醒来时，贺季辰早不见踪影了，春妮正在折叠地上的被褥。

“小姐醒了？”喜妮笑嘻嘻道，“昨夜睡得可好？”

“贺季辰人呢？”沈天瑜抚着有些凌乱的头发，问春妮，“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