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路林震惊,“江楚越他爹死了?可这也不能怪我吧?该是那老头本来就有病。”
沈天瑜道:“没错,江楚越他爹确实病了,病好多年了,可一直吃药下来不也养了好多年了?他们家从来都老实本分地过日子,不与人起纷争,你找人突然上门挑衅,谁受得了这屈辱?”
“你让江楚越查清楚,是他爹自己的原因还是我的错?”
“爹,别枉费心机了,承认一个错误就这么难吗?打手是不是你找的?他们是不是对江伯父挥拳头了?江伯父在那顿拳头之后没两天就去世了,你还要证明什么呀?”
沈路林瘫在宽大的椅子上,内心懊悔不已,一张老脸深深埋在摊开的两只手掌里。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他,想不到他一把年纪了,竟然会晚节不保!
半晌,他抬起头,声泪俱下地冲女儿解释:“天瑜,爹犯了一个大错,原谅爹行吗?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真的想不到后果会这般严重,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做这个决定呐。”
“爹,我相信你是无心之过,”沈天瑜咬着牙说,“你不用乞求我的原谅,你该跟江楚越道歉,只有他原谅你了,你才能心安理得地度过你的余生。其实我也有错,他早就放弃我了,为何我还要追着他不放?你跟娘是担心我没法死心,我的爱害了他,我才是罪魁祸首……”
“行了,别自责了,”沈路林走过来,一只手轻抚女儿的脑袋,心疼极了,“你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让爹情何以堪?家里不是没有男人了,哪怕真是你一个人的错,也该由你爹替你扛着。你说吧,想让爹怎么做?爹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