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和你聊两句。”沈天瑜一进门,便劈头盖脸道。
“天瑜回来了,”沈路林放下手中的账本,踱步至女儿跟前,宠溺地问,“今天在江小姐家玩得开心吗?”沈天瑜哽着嗓子道:“爹,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想不到你会叫人去教训江楚越和他爹,你一点都不内疚吗?你这种行为就是恃强凌弱,为富不仁,会被人唾弃的!”
沈路林沉吟片刻,然后叹了口气:“我不管你听谁说的,做过的事情我不否认。天瑜,如果江楚越不离开上海,你是不会死心的。爹害怕吴家发现你的秘密,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口头警告江楚越一家?”沈天瑜越说越激动,“为什么不叫你的人下手轻一点?”
“我跟派出去的人强调了,”沈路林道,“就是稍微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难而退。可打手是老陶的亲戚在外头找的,下手轻一点重一点得看他们的习惯,我也管不了啊。”
“后来的事呢?你有没有派人打听过?”
“打听了,江楚越和他爹娘连夜上了去广州的火车。天瑜,爹知道施暴的事你接受不了,可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爹现在也不后悔这么做,谁阻碍你的前途,爹定为你铲平道路。说起来江楚越他不吃亏,挨一顿打却得到一大笔钱,那笔钱足够他们一家人生活半辈子的了。”
“爹,钱不是万能的,”沈天瑜泪如雨下道,“江楚越他爹因为病情加重,郁郁寡欢,已经病逝了。江楚越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算到咱们全家人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