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的看着我。
“因为它好听啊。”
“你撒谎!”
她佯装生气的看着我,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是绝不会给任何人说的!”
听见她用了一个“我”字,我知道她此刻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公主,而是将我当作一位朋友。
这样,我自是不能再婉拒。
看着她的模样,我不自觉地发笑。
“那也是曾经的事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喜欢的人为什么就非要在一起呢?公主与张大人不也是没有在一起吗?”
她听了这句话,表情立刻沉重了起来。
“我不想听到他,你也别提他!”
心知她很难过,可我又何尝没有过这种切肤之痛呢。
看着她失落的神情,我双手情不自禁的搭上了她的肩。
“公主,你听我说,不管此刻你我心里的人是谁。如今陪伴着你我的只有彼此,今后的路少英可以陪你走一段儿。我曾告诉过那张益民,若是一年后你俩还能两情相悦,少英定会完璧归赵。不过在这剩下的日子里,陪着你的人是我不是他,所以请公主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不知怎么的,她看见我真切的眼神后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我与他……再无可能。”
听到这句话时,我心中如有大石压顶,一时间喘不过气。
再无可能……
再无可能……
『“我们,再无可能了吗?”
“嗯。”』
“姓冯的,姓冯的?”
她用手在我眼前晃悠着,我回过神来,默默地看着她。
“不说其他的了,你教我弹《水调歌头》吧,我想学。”
看着她的笑容,是那么让人不可抗拒。
我轻轻抚琴,而她在一旁静静地听。
不一会儿,她投入了实战。
她总有两处弹的不是很准,我伸出了手去纠正,然后侧首向她讲解。
岂料刚一扭头,就与她近在咫尺,一呼一吸之间,往往间隔的是更多正在萌发的情感。
四目交接,尴尬非常……
在禁足的日子里,她渐渐学会了《水调歌头》。
只不过她总不喜欢下半阕,她说下半阕的词调太过悲戚,她不想学。
安然的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我约着兆廷与玉麟一同去了“醉八仙酒楼”,当我们正在探究新作的时候,外面街上传来了一阵吵闹。
玉麟好奇的上前推开窗子,我和兆廷也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儿啊?”
街上围着许许多多的人,一群人围着两个着装明艳动人的女子正调笑着。
“你就跟我们走吧!咱们孙公子是谁?那可是京城首富孙员外的独子,也是当今艳压群芳的郑皇贵妃的亲外甥,你跟了他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总比你在青楼卖艺好得多吧。”
“我道是谁呢,原来又是这个畜牲!”
听见他们的谈话,玉麟脸上的鄙夷之色显露无疑。
而另一边,兆廷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难道就是那个孙公子?”
“他就是郑皇贵妃亲妹妹的儿子,也是我小姑姑的儿子,我的姑舅表弟,孙君阔!恃强凌弱,京师恶霸一枚。”
他准备和上窗子,而我却一只手拦住了他,继续向下看着。
只见那两个女子皆蒙着面纱,看不见容貌。
其中一个身着翡翠绿纱衣的女子谦卑的说道。
“替我多谢孙公子抬爱了,不过小女子身份卑贱,实在高攀不起。”
这时一个人哈哈大笑着从人群中走了进来,朗声笑道。
“君阔素闻姑娘舞姿曼妙无人能及,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更难能可贵的是,姑娘是位歌姬。若能与姑娘共度良宵,那也不枉此生了!”
“呸,下流无耻。就凭你也配的上我姐姐?”
那位湖蓝色纱衣的女子也开口了。
“我姐姐说过,此生只把自己交给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又岂是你这等成天倚仗家产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
“文妍别说了,咱们走吧!”
那绿衣女子扯了扯她的衣服准备离去。
不料一只大手却抓住了她的肩膀。
“本公子今日就要所有人都做可以让你托付终身的人!”
他这样用力一拉,她的香肩露了出来。
我将手中的酒杯用力掷了出去,不偏不倚,打中了孙君阔的右脸。
他因疼痛,松开了抓住绿衣女子肩膀的手。
一时间所有人抬起了头,但当那女子抬头看向我时,我却怦然心动。
那双眸子,不就是……
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