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盛怀脂笑了几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在这个仓库昏暗的光晕下泛着冷光,映衬着盛怀脂的面目更加可憎。
“我想干什么啊,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盛怀脂喃喃的说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匕首搁在桌子上,伴随着她走向方白草的步伐而在桌子上游移着,听着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就知道,盛怀脂用的力气不小。
方白草的内心很忐忑,盛怀脂这是想刮花她的脸,还是想扎进她的心口,又或者……顿时她的头皮一麻。
“你说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地方特殊出众的呢?”盛怀脂的匕首被她定在了桌角,“床上的功夫吗?是不是?”
“你不是和夏郇弋滚过床单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夏郇弋床上的功夫。”方白草淡淡道。
“你不生气?不介意夏郇弋是个二手货?”
“介意啊,可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吗?”方白草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之前她总觉得夏郇弋对盛怀脂肚子里这个孩子十分不在意,甚至是让她有种盛怀脂根本没怀孕的错觉。
但是细细一想,夏郇弋虽然冷了点,却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也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
盛怀脂神情骤然一变,声音也开始尖锐起来,“你凭什么认为不是他的?!我告诉你,这个孩子就是夏郇弋的,他是夏家的孩子!”
“真的是的话,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注意点,别动了胎气。”方白草就像嘱咐病人一样,好声好气的回答。被绑在椅子后的一双手,却动了动。
盛怀脂冷笑,手里的匕首拍在方白草的脸上,冷冰冰的,“你说的对,我要好好养胎,然后和夏郇弋结婚。你说,没有这张脸,他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方白草垂眸,沉默。单单看今天的盛怀脂,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在迪拜的那个优雅的女人联想在一起的,太疯狂了。
盛怀脂却没有直接在她脸上动刀子,喊来了一个黑衣人,指着方白草的脸下命令,“烧一盆滚烫的沸水,浇在她脸上!”
“???”方白草一脸愕然。
“把你的脸用滚烫的沸水浇过,再用我手里这把刀,一刀一刀的割……”盛怀脂的脸上一片疯狂,“你这张脸,神仙都救不回来。”
“……”
“哦对,动刀之前,我会先用盐水泡过,一定能让你终身难忘。”
方白草神色冷淡,“那先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
“当然是恭喜你就要达成目标了。”
盛怀脂嗤笑一声,“等你毁容了,像条狗一样趴在我面前,再跟我说恭喜也不迟。”
方白草瞥见匕首刀尖的寒光,脊背一凉。
“还有这枚戒指啊……”盛怀脂的匕首插在了戒指的圆圈中央,然后用力肆意碾压,戒指开始出现一道一道的刮痕。
“看着真碍眼。”
夏郇弋亲手设计亲自选料的戒指,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任由盛怀脂怎么用力,匕首开始出现缺口也不见戒指除了刮痕外还能有什么损伤。
方白草在心里给戒指点了666个赞。
匕首碾压在戒指上的声音,传到方白草的耳朵里,只觉得分外烦躁和揪心。她索性闭上眼,努力摒除那不合宜的声音。
她背后的一双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动着,额头上微微沁出了冷汗。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