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郇弋在试衣镜前左右看了看,妆容都很完美,但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弋表哥,别看了,待会儿宴会上谁都比不上你好看,保准表嫂看了眼睛都挪不开。”景止很是无奈。
夏郇弋沉默了一瞬,突然发现从景止嘴里吐出“表嫂”两个字,该死的动听。
这时候王叔却匆匆推开门走进来,“少爷。”
“怎么了?小白准备好了吗?”夏郇弋随口问道。
王叔皱眉一脸纠结,“少奶奶她……”
嗯,少奶奶这个称呼比表嫂更动听。
王叔拿不准夏郇弋的脾气,自从几年前方白草去了海德堡,夏郇弋的脾气就阴晴不定,连最懂儿子的舒子安都开始摸不透。
很快,夏郇弋就意识到了王叔的欲言又止。他冷冷的看过去,“有话就说。”
“少奶奶……不见了!”
“什么?!”景止震惊的站直了身子,“她不是好好的待在化妆室里吗?怎么会不见?”
王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夏郇弋的脸色,夏郇弋抿着唇,十分冷清。王叔垂下眼眸,“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监控有看到一个小时前,少奶奶一个人出去了。刚才找少奶奶的时候,打电话没人接,短信也没人回,过了一会儿手机就关机了。”
夏郇弋额角的青筋暴起,健步如飞,边往外走边说,“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找到!”
徐常木等人正在宴会场地上,看到夏郇弋和景止急匆匆的走出来,面色如霜,感到奇怪,还没出口问,夏郇弋就已经开口了,“小白不见了。”
说完扫了一眼徐常木就走了。
“……”徐常木无辜的揉了揉鼻子,夏郇弋这是怀疑他把人拐跑了。天地良心,要是想拐人他根本不用等到今天。再说了,他还不屑于干这种缺德的事情。
但是他脚下却没迟疑,立马就跟着离开去找方白草。
这边兵荒马乱,而另一边,却格外诡异。
方白草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枚戒指,那是夏郇弋向她求婚的时候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
这是第二次夏郇弋亲手为她设计的戒指,上面雕刻的花纹更是他亲手所做,每一道工序他都亲自监督,不容一丝一毫的差错。
戒指上镶嵌的粉钻,更是夏郇弋私藏的价值不菲的一颗。
方白草的面色一白,她想起有个人儿打电话给她说有个快递让她去拿。她当时也没多想,想着或许是夏郇弋又或者是别的朋友送给她的东西。
可是到了指定的地方,却没看到人,反而迷迷糊糊的被人打晕了。
“醒了?”
方白草这才注意到,小桌子前坐着一个女人,是盛怀脂。
此时此刻的盛怀脂,已经没有当初见到的时候那么优雅,反而面目扭曲,十分狰狞。
她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她被绑在了椅子上,除了一张嘴能动,手脚都被牢牢的捆着。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盛怀脂竟然胆大到光天化日之下就绑架她,而且看样子,是打算撕票的。
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