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脚上一暖,华胥莯诧异地抬眸,直直撞入他幽深又洒满星辰的眼睛中。
为什么?
为什么你又这么温柔了?
如果你对我像对其他人那样严肃狠厉无情那该多好,我就不用因为你的多情而悲愤,不用因为你的不屑而伤心。华胥莯将停留在她眼中的目光收回,咬了咬牙,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滑落。
“怎么又哭了?莯儿。”水即墨有些慌了,他用温热的手熨帖在华胥莯的脸上,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疼惜得就像怕摔了手心上的宝贝一般。
“桃夭我跟她说清楚了。当初她派人跟我说,她手上有你的秘密,只要我去她那边一趟,她便会据实以告。”
“以告,以告什么?姑奶奶行得正坐得直,就不信有什么把柄落她手上。”华胥莯嗤之以鼻。
水即墨轻笑出声:“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何会入狱吗?”
“不想。”华胥莯愤懑地憋着口气说。
”她想从我这边博得半点好感,只是意外拿到梅拂襟加了摄魂术的酒。你知道吗?梅拂襟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你华胥莯的,她也只是受害者。”
他低沉又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像是充满了说服力,让华胥莯在一步步沦陷。
“可是,她说要帮你疗伤。”华胥莯一想起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就不是滋味。
水即墨笑着慢慢靠近,在华胥莯哭着鼻子的时候,蜻蜓点水般地吻掉眼角那咸咸的泪水,吻上她的心头,似清风荡漾,拨撩得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一片波澜。
低笑出声:“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酸味?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