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司徒商瞿便感受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平淡,充斥着肃杀之气。一道黑影飞快的略过去,下一瞬司徒商瞿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凉,似乎是被什么兵刃滴在了脖子上。
那人见他无动于衷,不由得微微松开了禁锢着司徒商瞿的手,但是并没有拿开:“为什么不反抗?”
司徒商瞿轻叹一声:“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你放下仇恨,回头。那么我便死而无憾。”
“······”静默片刻后,脖子上的刀刃也被移开了。
“你总是这样一副为天下苍生着想的样子,让人好生厌恶。”
“不求你能够喜欢。”
某徒弟的叛逆劲儿顿时又涌了上来:“那我偏要喜欢!”
司徒商瞿:······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你,今日看过了,李沐怎么样了?”
“死不了,但也醒不了。”
“我就知道,既然他都已经半死不活了,那我······”
“是你挑唆的小锦去做的这些事对吧?”
“······是不是的,难道师傅还要为了他人清理门户吗?”
······
这一晃,春去秋又来,李沐却迟迟没有醒的迹象。
肖苡柔看着自己手腕处缠着里三圈外三圈的白缎,颇有种心累的感觉。
天还未亮,肖苡柔早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惊醒,睁眼到天亮。自从李沐出事以后,她很少能再睡一个安稳觉了,每日都要熬到卯时众人晨起之际像是割腕自杀一样在自己手臂上轻轻划一刀。
开始还会觉得疼痛,后来就麻木了,虽然每次都是不在同一个地方落刀,却也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肖苡柔觉得自己真的要得抑郁症了。
窗外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星子渐渐暗淡了下去,肖苡柔的心却随着无尽黑夜,起不了半丝波澜。
卯时已过,守在门外的丫鬟们却迟迟没有听到里面主子的召唤,寻常都无需过了卯时,肖苡柔便会喊人来为自己包扎伤口,然后正常吃早饭。
可是她们此时候在门口,眼看都过了卯时了,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不由得有些担心。
正巧这时广平王从外面走来,听闻门口宫女的小声抱怨顿时大感不妙,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