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肖苡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也许下一刻会醒，也许要十天半个月，也许······一辈子？”

“是这个理儿。”

······

“圣人至——”

“太子到——”

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让屋里的两个人都为之一惊。

距离上次见到皇帝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如今想来，竟是恍如隔世。

房门被从外边打开。

肖苡柔和司徒商瞿迅速反应，躬身行礼迎驾——

“草民见过陛下。”

即便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两大门派掌门人，但是于朝廷来说，他两个先现在都是一介平民，是以都是要自称“草民”的。

皇帝踏进门来，见着屋子里的两个人，除了床上还躺着一位，竟然再没有其他的了。下意识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但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都起来吧，朕来看看皇儿，鸿冠仙人可有办法？”

“陛下姑且放心，殿下性命是无大忧的。”

“神医所言‘性命无大忧’是何解？”到底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人，几乎一瞬就听出了他这话中的漏洞。

“这‘性命无大忧’便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咯。”司徒商瞿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又还是大宗门派的掌门，自然十分擅长打迷踪拳了。

“也罢，命人好生照看，人没事儿就行。”说完又状似是不小心瞧见了一旁安静默不作声的肖苡柔一般，“这位是······”

太子则是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肖苡柔，眼神自从踏进这个门就没有从肖苡柔身上挪开过。司徒商瞿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前方挪动了一步，巧妙地半挡住了太子的目光。

“民女玉柔见过陛下，也见过太子殿下。”

“你叫玉柔？”不等皇帝开口，太子就率先一脸激动的忍不住开口问了：“你可知，你长得有些像一个人？”

事实上这个问题皇帝也早就发现了，毕竟自己的儿媳，虽说只见过两三面，但是到底还是有印象的，只是毕竟身为皇帝每天要见的人多了去了，对于一个已经死了一年的儿媳的相貌其实实在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面对这张脸觉得有些熟悉，所以方才才会问出那么一句来。

如今被太子这么一问，心中的那股熟悉感愈发强烈，这番美貌，也确实是属于人间难得。

正在皇帝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位有过露水情缘的小美人儿的时候。

肖苡柔也开口打破了他的思绪：“不曾见过，小女初来长安，若是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陛下还太子殿下海涵。”

“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