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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凌四海兴奋异常怔怔地望着长发飘飘裙带飞扬嘻嘻甜笑的凌翎像一阵风似的飘过来,眼看着凌翎来到跟前儿,带着颤音的口气对凌翎说道:

“你咋......来了呢?不,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

“嘻嘻......嘻嘻嘻......“凌翎跑到跟前儿只是望着凌四海甜笑着,并未搭腔。

“你咋了?咋不说话呀?嘿嘿嘿,就知道潮笑(r市方言,傻笑之意,多用作褒义)”凌四海有点猴急了呢。

“......嘻嘻......嘻嘻......”凌翎继续嘻嘻着,朝凌四海飞了个媚眼,跑到了前头,随即洒下了一股女人的清香。

“好呀!你,还真想来个爬山比赛呀!”凌四海望着早已汗湿衣背的凌翎,紧追着说道,“看我的,马上追上你。”

凌翎回目一笑,继续在前头奔跑着。可就在凌四海拼命奔跑,眼看要追上她时,且脸上都感觉到了凌翎及腰长飘后发丝的瘙痒,凌翎忽然加速,瞬间将凌四海再次抛后。比起飘逸轻柔的凌翎来,凌四海毕竟自身载重太大,就爬山运动而言,他显然处于劣势,比凌翎逊色多了,尽管凌翎乃孱弱的女流之辈。很快,凌四海步履开始慢下来了,已经上气不接下地疲于应付了,凌翎见状,在前头原地踏步等候着他。凌四海咬咬牙使劲儿紧跟上去,看着近在咫尺脸上始终带着甜笑但就是不说话的凌翎,凌四海有些纳闷儿,他实在憋不住了,此时如此静雅的语境,机会太难得了,他忽然感到有好多好多话语要对凌翎说,抛开辈分之虑,完全站在一个生理上平等的兄妹关系的角度来畅所欲言,加深彼此的沟通与了解,无论今后他与凌翎的关系发展走向如何,但能够彼此心照不宣地面对面袒露自己的意念、追求或情志是绝对有必要的,他不敢奢望他俩的关系能够发展到怎样的一个深度或多么高的程度,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与凌翎有着某种难以言表的关联或瓜葛吧,类似俗话说的心灵感应吧;他想要保持与凌翎的关系,红颜知己也罢,朋友也罢,起码不能割断与玲玲的交往,因为凌翎身上有着自己需要或适合自己的元素,再者凌翎似乎也有类似相应的同感吧,他和凌翎彼此间皆有好感,这点难能可贵,值得珍惜。

在与凌翎的交往上,凌四海挺矛盾,心里挺乱。他当然希望和凌翎能发展成那种白头到老的关系,但他心理上不免又有一种抑制不住的障碍,像强迫症似的困扰着他,面对凌翎他总会感到些许的不自信或自卑感,习惯于带着仰视的目光看待凌翎,但他却又不甘心,凌翎已经牵动了他的心魂,让他欲罢不能,他想尝试一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尽力而为。当然,要实现与凌翎的百年关系,还有一个令凌四海烦心无奈的事儿,那就是传统的“辈分”所谓伦理道德了,这点凌四海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自己应有克服,甚至挑战这种世俗外力的心理准备。至于凌翎到底对自己咋样,说实话,他心里并没底;尽管从凌翎看待自己的眼神儿中,他或许也能从中读出点啥利于自己的信号或信息来,但对于和女性交往不多的凌四海来讲,女性依然是个捉摸不透的迷,看来也只能在今后的与她交往中(如果能够继续顺利与之交往下去的话)慢慢体验或感知吧。总之,只要大胆尝试,希望还是有的,只要善于把握住或利用好机会,但愿坚持就是胜利;既要亲力亲为,又要顺其自然,终会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每当凌四海眼看着要追上凌翎时,就被她一跃而过,再次跟在其身后,总是追不上她,不过也好,这样可以更好地享受凌翎身上那弥久不散的女人幽香,这种幽香更激起了凌四海想对凌翎倾吐满腹之言的欲望或冲动,可不知咋地,每每话到嘴边,却不得不欲言又止,一肚子的话堵在嘴里就是吐不出来,憋在口中难受极了,都感觉脸蛋儿给憋得滚烫,腮帮子给憋鼓得老高,都要快爆裂了的感觉,他敢断定此刻他的鼓鼓胀胀的脸蛋儿看上定会通红,就像个憋屈无奈的脸谱红气球儿。再看看眼前的凌翎依然保持着嬉笑的样子,像定格了一样,感觉她那调皮戏虐的眼神儿像是在“幸灾乐祸”。

......“咚咚咚”恍惚间,凌四海依稀听到了敲门声,接着耳朵里似乎响起了奶奶喊声,凌四海一时感到诧异......怎么奶奶也来了?她还能爬山吗?都快八十的人了呀......正在他迷糊之时,耳边再次响起更大更紧促的敲门声,听起来似乎很着急,凌四海抬起压在胸口的双手,晃了下头,几束刺眼的光照穿过窗棱斜射在凌四海的脸上,他睁开了眼睛,随即清楚地听到了门外夹杂着奶奶和他人的说笑声,此刻“咚咚咚”的大力敲门声再次响起,凌四海这回真醒了,他望了一眼透亮的窗户纸,拿起枕边的手表一瞅,

“哇”地喊叫了起来,“都快九点了呀!”,这比他预定的起床时间要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呢,他随即意识到今天还有要事要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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