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跟阵风似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居然还误会我和沈最离……这次简直太乌龙了!
阿棠看着那宫墙,失神许久。
沈最离看着阿棠的模样,似乎失落到了极点,问:“公主可是爱慕那位名叫悉昙的男子?”
阿棠此刻的心情也差到了极点。自己刚刚居然,居然闹了个大乌龙,而且刚刚他还说什么新欢旧爱的……
简直尴尬死了!
她此刻本无甚心思回答,但一听沈最离说她喜欢悉昙,便瞬间不淡定了,辩解到:“谁喜欢他?乱说什么,下次我要再见到他,我非弄死他不可!”
沈最离见阿棠这般辩解,便知道了答案,说:“公主不必解释,在下知道了。只是恳求,这方手帕……”
“你想怎样?还我!还有,沈最离我现在明告诉你,咱俩没戏。不是什么身份地位问题,而是我压根对你没意思,懂了吧?”
阿棠说完,一把抢回手帕,赶紧迈开步子走了。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我根本就不喜欢悉昙好吧!只见了几面而已,哪儿来的喜欢?我会有那种感觉,肯定是,是他做的那些流氓事情超出想象太多了。
想到这里,阿棠又感到脸上一阵发热,脑袋也不挣争气地想到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停,打住,南诏棠你个没出息的,不准再想他了!
沈最离,对,这个沈最离,既然他不是悉昙,那自己就不必吊着他了。他刚刚说什么喜欢自己,那也没办法,咱不喜欢他,赶紧拒绝了就是。
可阿棠只顾着羞恼,却忘了一件大事——她不认识路!
一时间,阿棠便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可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正当阿棠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传人了她的耳朵。
“师傅,你在哪儿?师傅!”
阿棠赶紧答到:“我在这儿,你怎么来了?”
公孙仪听了阿棠的回答,赶紧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师傅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让我好找!”
师傅也真是的,找人就找人,怎么像是把自己给弄丢了似的?
阿棠疑惑到:“怎么回事?我才走了不一会儿,你怎么就好找了?”
公孙仪气喘吁吁,看起来真的是累极了。
他歇了口气儿,说:“师傅你是不知道,你走后不一会儿,那乔将军,居然又出一题,让写什么边塞诗。话说,我兄长等一干书生,连潼京都少出,怎么可能描写得出来边塞风光?那乔将军泼辣不讲理,非要咱们作,结果……我就私自跑出来找你了。”
阿棠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也就暂时忘了刚刚的不愉快,说:“什么鬼?原来是求救来了。”
公孙仪扯着阿棠的胳膊摇来摇去,说:“师傅啊,赶紧想想办法吧?否则,我兄长就要被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给羞辱了!”
阿棠甩开他,说:“行行行,我去救场,赶紧走吧。”
“走啊。”
“走啊!”阿棠又说:“那什么,为师迷路了,那个,你,带路。”
公孙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路:“来来来,师傅,这边”
阿棠在迈开脚步前,还不忘提醒一旁失落的沈最离:“赶紧跟上,走了。”
公孙仪在前面带路还不忘八卦:“师傅,你俩怎么了?”
阿棠打个哈哈:“能怎么了?就是他迷路了,我来找人,结果一起迷路了。正好你来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救你哥吧。”
“哦,好好好!”
公孙仪一路脚下生风,阿棠几乎是小跑,这才跟上了他。
这小子,他说的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居然让他这么害怕,不会就是哥哥麾下的那位女中豪杰吧?
阿棠突然对这个妹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还没回到刚才是亭子,阿棠就看到了离那亭子最近的一个亭子里,居然坐满了女子!
公孙仪诉苦道:“师傅你看,那个亭子本来坐的是我的同窗们,结果被那个疯女人撵走了。简直跟那个唐南南有的一拼了!我诅咒她们这种泼辣的女人一辈子嫁不出去。”
阿棠听这小子居然又骂她,还诅咒她,便二话不说一个爆栗子用足了力气敲下去。
“嗷!师傅你干什么打我?”
阿棠当然不能说出真正原因,随便扯了个理由:“对待美女要口下留情。”
公孙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最离拉住了:“她不喜人嚼舌根。”
公孙仪一听师傅不喜欢,便不再说了,只快步跑到亭里,坐等好戏——乔大将军被打脸的一场好戏!
阿棠走进亭子,便正巧听到一个女声:“公孙少傅,你弟弟去找的才俊呢?该不会是怕了,不敢来了吧?你这白墨第一才子,居然也要请外援,哈哈哈……”
随后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一点也不做作。阿棠瞬间就对这位巾帼女将军产生了好感。
阿棠眼珠一转,便记起了一首好诗。
见那女子笑的有些嚣张,便不客气了,大声吟了出来:
“黑云压城城欲催,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谁?”
不等众才子做出评价,那边亭子里的乔朝树就吐出一字,让众人禁声。
乔朝树面色一变,目光中全是杀意——这倒不是她想杀谁,只是上战场上太多了,不自主地就流露出了这种意思。
这群白面小书生哪里见过这种眼神?都吓得一颤,就连公孙兄弟,也是心中一惊。
她扫视着这群没用的书生,忽然,看见了一双敢于直视她的眼睛——这眼睛好似上意将军!
这人虽然长得俊俏到犯规,但他倒是真正的英雄好汉。但为什么,这群弱鸡书生里面,会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