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逊只含糊不言，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那女孩儿自然不解父亲话中何意，只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江仲逊，待他回答。

可江仲逊也未曾说明缘由，岔了话儿，道：“天色不早，外面寒凉，你早些回房歇息罢。”江仲逊随后又合上了书，将书塞与了女儿手中。

那女孩儿手中拿着这本《诗经》，看着父亲的面容亦是憔悴，心中也有感慨。可又不知该如何能解父亲的心事，只能悉心听从他的安排，又放心不下父亲，又特意说出关切之言：“那爹爹也要早些回房休息。”

江仲逊点头答应了她，却依旧坐着。女孩儿提着衣裙小心地起身，轻轻掸去了身上冰霜，才往自己屋里走去。

走到房门外，回头又看了江仲逊仍是坐那儿，望着他那苍老无力的背影，她满腹的心疼却无法说出口，她也明白那老父亲也有自己的无奈，哪个为父母的不疼儿女？这和自己疼爱弟弟皆是一样。

随之又是开门与关门的声音打破了这夜的寂静。而那江仲逊在那冰冷的石阶上也不知坐了多久，只是痴痴望着冬夜繁星，他此刻也才明白，人生最该珍惜眼前人，如若不然也枉然。

霜满白头，这一夜，让江仲逊更是加速了衰老的速度，几次恍惚又见郭氏夫人的身影。

或许这一夜，他不曾合眼。

故事从那守宫老人的口中讲出，一切仿佛是那么真实，围聚的听众们越来越多，无不为之动容，更似是带领着听者们回到了江采萍的那个时候。老人又开始了紧接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