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到那个时候,他只有一个办法,全身换血和移植心脏。
他不愿看着她就那样死去,他必须努力寻找方法去解救。
在山顶待了一个中午,太阳的光有些烈了。吃饱喝足的昉欢枕在南殇的腿上,在一片树荫下,安然睡了个午觉。
南殇知道她睡的很熟,如若不强行唤醒她,便会在睡梦中死去,这也是他发现的副作用之一。
他冷漠着,愈发地憎恶那位给昉欢下药的人。
这药,埋藏在她身体内二十二年,几乎每一刻都会有着生命的威胁。
若不是她的毅力极佳,怕是早就只剩下一副破败的身体。
南殇叹息,轻柔地摸着她被他养的极是肉感的脸,手感舒适,这一刻的时光也仿佛静止又恬静。
昉欢是被人唤醒的,睁眼时还很是迷蒙脸颊也是气鼓鼓的。
南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睡过了头起床气还这么大,太阳也快落山了还不起来,我们回家了。”
“回家了么......”昉欢迷糊着懵懂的眼,似是“回家”触动了她,半晌后眼底便是一片清明,“好呀,踏着美美的夕阳光,我们回家吧!”
她背上小箩筐,里面有着草药但依旧没什么重量,她背上后拉住他的手,一跳一走地往山下走。
看着她,南殇就有着好心情,他提醒着:“好好走路,要看路别这么大的个人还摔跤,到时候哭鼻子我可不管哦。”
“你才会摔跤!”走在前头的昉欢回头瞪了她一眼,“不过我看先生功夫了得,摔了也不怕嘛,你在我身后可以保护我呢!”
可能是为了验证她这话,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昉欢便觉得脚下一歪一疼,一个懵逼脸带着手中的人一齐扑向山从中。
南殇一慌,身子一动便捞过某惊慌失措的人的腰,两人安全的站在有些凌乱的草丛中。
昉欢还浑然不知自己紧抱着他的腰,像只袋鼠挂在他的身上。
她正看着那远远的山路心有余悸呢!
“好险!好险!”昉欢腾出一只手拍着胸口,这一转眼便对上他的眼,不由得心虚转头,也迅速爬了下来站得笔直,好似方才失态又失礼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转头看向那长长的山路,心底汗颜:这若是滚下去,不死也得毁容啊,还得连累先生,罪过罪过!
“都说了要小心。”南殇看她心有戚戚焉,便猛敲了下她的头。话说不止是她吓的一慌,他也是跟着慌。
若是让她独自一人前来,指不定会躺着回来。
路上,昉欢总算是好好走了,却走的踉踉跄跄的,却偏偏不拉他的手了。
身后时刻盯着她的南殇有些气,看不过眼上前一把扯过那箩筐背在身上,又横打抱起大概是受伤的某人,面不改色地稳稳下山。
“这样不好吧?”昉欢埋在他的怀里,羞羞道。
南殇感受到怀里人的呼吸,噗嗤一笑:“连爬上我的床都能说出来的,能有多害羞,怎么说我也是被占了便宜呀。”
昉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竟不知,这样的男人也会说出这种......调戏的话?
是调戏......不错吧?
昉欢眸子望天,夕阳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