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进山后回来,箩筐里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是一大堆,而南殇的那筐子里也是装满了野味。
兔子就一只,山鸡到是不少,昉欢数了数共八只,瘦的肥的高个的小不点的应有尽有,她险些以为南殇替她打回了一个江山呢......
有了这些野味,昉欢这些日子待在院子里很是乖巧,就连要来耍子的毛孩子们都赶了走,走时还顺便布置了些作业。
说是上山抓兔子和野鸡,谁抓的多就是谁的本领最大,并且可以获得她的礼物。
没想到她随便一说的话,那群毛孩子还真是当了真,每隔那么几天就会送一两只野兔或野鸡。
乐得昉欢叉腰仰天大笑,也不得不绞尽脑汁做了些花环给女孩子们,也央求着南殇做了好几个木质陀螺给男孩。
她记得去卖萌求某人时,可是挨了好几顿爆栗和好几个白眼呢!
若不是为了那群毛孩子,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去做可耻的卖萌......
她,也就可耻那么一回,又不会掉肉。
昉欢这样安慰自己。
毛孩子们送的大多是野兔子,小的才手掌般大,大一点的也就碗口大,漂亮的山鸡也不少,会打鸣又养眼,关键是瘦巴巴的没几两肉。
这对昉欢来说,也是极好的,毕竟可以养着做储备粮,也可以养着当个宠物,往后的日子会惬意许多。
于是,昉欢每天的日子便是早起“强制”晨练,吃早饭顺便喂鸡喂兔,会时常闹的木桌摇摇欲坠,有时她一个瞪眼,兔子们山鸡们便会听话。
除了强制性的午休和每晚固定的睡眠让昉欢时而抗议,却又被某位铁面无私的家伙收拾的妥妥帖帖,抛开这些不说,昉欢对自己的生活还是满意的。
这样悠闲的时光每天闭眼而逝,睁眼而始,日复一日,昉欢才猛地发觉,从前胖了一圈的她瘦了,虽说还有点肉,却壮实了不少,做什么事也不会感到浑身乏力。
来到这里昉欢并不知道具体的天数,只是能感觉出自己过了半个冬和刚开始的春。
当院子光秃秃的树开始冒出新芽,冰冻的土地开始一踩就陷时,昉欢清楚,南殇告诉她的事,很快就要发生了。
南殇几天前望着院子门口的树就说过,山里的春祭马上就要来临了。
她路过偶然听到,便问:“山里的春祭,是什么?”
她这一问,就打开了某个缄默的话匣子。
他说,他刚来到这儿时,这住在山底下的人不知什么外界,几乎他是一问三不知,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
他是亲眼看着这里的老少妇孺寒冬腊月之下,穿的极少,住在阴冷的山洞,和树枝搭起来的临时住所。
但这群不一样的人类却丝毫不惧寒冷,也会徒手抓住森林深处那些逃的极快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