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殇一呆,瞬间哭笑不得,只是昉欢的后一句话,说的他也不忍。
她说:“也不知是为何,我总觉得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就连吃东西都好像是拘束着,这大概......是第一次来这儿吃纯正的烤兔子吧。”
南殇瞥过眼,眸子里沉着淡淡的水雾。
他轻笑几声,道:“不会的,以后你一直会这样,因为你是昉欢啊。”
昉欢,是要永远无忧快乐,她的生活会始终是明亮的色彩。
“嗯?”昉欢歪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我是昉欢便这样呢?”
“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即可,不需要有什么顾虑,总之,要记住你是昉欢,不可以不开心哦。”南殇按住她的已是圆润的肩膀,神色极是认真。
“我除了是昉欢,还有谁吗?”她冷幽幽的一句话惊的南殇心口一颤。
他不动声色地把上她的脉,淡淡笑道:“欢儿为何这样问?”
她神色落寞:“因为我不记得了呀,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事,我是不是失忆了?有没有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空白的脑袋真的很让人不安的。”
南殇收回手,面色有点冷。
她脉象虽是平和,但时而沉涩。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没了那些伤人的记忆,她会好起来,可他还是低估了那份属于苏北沐的心态。
这样下来,他的药剂得加量了。
南殇心下沉重,眉头也蹙起,他轻抚着她的背脊,昉欢也顺势靠在了他的怀中,一嘴的油光就那么自然的蹭在他的衣服上,黑衣看不出油渍,但却能闻出那股味道。
昉欢闻着闻着便舔了舔唇畔,又吃起那温热的烤兔子。
听着怀中传来咀嚼的声音,南殇叹气忍俊不禁。
刚刚还伤感着呢,这会儿到是振作起来。
这变脸,变的着实可爱。
南殇涩涩笑着,却怎么也掩藏不了眼底的担忧。
他每日都会制成甜味的药剂,放入花茶或是点心中,这几日停了点心,许是药剂量不够大,他竟发现她的心脏又开始有了衰竭之势。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得尽快想出法子能为她博得生存的机会。
他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这药剂只能是缓解却不能根治,她的心脏早已坏死,却凭着那不知名的药物能撑这么久。只是也要付出攻占纯净血液的代价,她的心坏死还能强撑,但血液的污染是万万不行的。
只是他无能为力,至今未查出那污染血液支撑心脏的药到底是什么成分。
他隐约有个猜测,那很早就埋下的药物,极有可能不是人类所能制作的,更像是非人类。
这想着是匪夷所思,他也是信任科学的人,是决不相信会有那样的事情存在的。
只希望他这种不切实际的想象是错误的。
因为这样她和他都会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