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昉欢是如愿以偿地跟着南殇进了山。
她背着小箩筐,一身便衣清扬,眉眼中荡漾着灿烂的笑,连洒进林子里的光芒都逊色三分。
林子茂密几乎少有见到阳光,听着南殇的话,她穿的是厚实的衣服。
这才走了不多久,额头上都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会儿正值春分,天气渐暖,她也不知南殇为何要让她穿这么多上山。
说来也嫉妒,走在她面前的南殇,从侧面一看,那完美无瑕的骨感俊容不仅没有一丝汗水,还透亮得很,像与这森林融为一体,清凉的树是他,微爽的风也是他。
昉欢默默在心底嫉妒着。
果然,养壮了连爬山都力不从心了。
好在前面的人一直在等着她,她走几步歇一会儿,南殇便停下在浓密的绿色中寻找着猎物。丛林中的他如精灵,眸色凌厉动作迅速,无论是反应多么快的小动物们,都会被他那射箭的速度给压制。
这一点她看在眼里,也奇在心里,这个人给她的感觉特别像古装剧里不露声色的大侠,这打猎的本领也是和厨艺相媲美了。
如果这人娶了媳妇,那么那女人上辈子简直是拯救了宇宙啊!
随着丈夫在森林畅游,这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滋润呢。
等她幻想好了,休息完了,昉欢总会惊奇地发现他的背筐里又多了不少不知名的植物或小兔野鸡之类的。
这让她爽歪歪的同时也莫名的同情箩筐中没了气息的野兔子花野鸡。
但一想到它们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心下又安慰了不少。
兔兔啊兔兔,你生来肉肉就好吃,我不抓你也不杀你,但是要吃你的,所以你要小心了别再让姓南的那大恶魔给逮到了。
她心中祈福。
仿佛兔子们和她有了心灵感应,这一路上除了箩筐的的那俩肥兔子便没了它们的身影。
到了半山腰时,沉默了快半天的南殇发话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山顶再来个野外烧烤。”
在山上到处扫荡了一遍的昉欢箩筐里是空空如也,凑近一瞧南殇的收获,满眼放光,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
也许是野外烧烤的诱惑太大,昉欢在接下来的路上发挥了自己叽叽喳喳的本质,整一开始文静的姑娘欢脱得不行。
这话嘛自是她问的多,南殇回的少。
以至于南殇到了山顶时,呼吸到了大好空气,才松了一口气。
那丫头总算是放过他去叨扰那些可怜的花草树木了。
他目光追随着不远处蹦蹦跳跳的昉欢,无奈浅笑。
活了这么久,爬山了这么多次山,还是头一次觉得女人聒噪起来可以这般可怕。
也不知她想起一切后记得今天的事,会不会脸色臭臭的呢?
南殇忽而想的乐起来,连做的活也快了不少,只是他的笑忽地一停,面色一正,在昉欢看不到的地方愁了思绪。
他没有把握昉欢会不会真正的记起一切,如果记起来了,她势必又会重回苦海,而他有着私心,并不想让她再遭受那样的罪。
最起码他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绝不让他人再破坏属于自己的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