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温初酒早就知道慕容凌夜有过让夏眉月重回椒恩殿的打算,但这会子听太后将这话说了出来,她的心底又难免有些发闷。
温初酒自己倒没有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而当慕容凌夜的大掌覆上她的手时,她才渐渐松开了裙摆,翻过掌心来,与他十指相扣。
慕容凌夜就这样握着温初酒的手,却向着太后说道,“母后的意思也不无道理,只是淑妃她心性过于浮躁,是不是让她在悯媛宫中再待一段,好好儿静一静心才好。”
姜太后微微眯了眯眼眸,又道,“看来皇帝还未原谅她,但哀家不得不再替她说几句话。皇帝想想,若是一个人的心还不够静,又怎么能绣出这样细腻精妙的绣画呢。说到底,淑妃的绣艺才是天下无双。皇帝能将那套金头绣花针赐给一个奴才,怎么就不能赏赐一个机会给淑妃呢?”
温初酒听了太后如此说,心下不禁咯噔了一声。
当日,她求慕容凌夜赏赐给聆韵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想到会牵出后头之事来。当然,温初酒也知道那套金头绣花针不是等闲之物,可万万没有想到,夏眉月会以此做文章,甚至借了姜太后之口,来求一个复宠的机会。
但以夏眉月的脾性而言,或许过于飞扬跋扈,却未必有这样深沉的心思,巧妙的计算。说到底,夏眉月的这幅肖像珠绣图,的确是深得了姜太后之心。
慕容凌夜久久没有回答太后,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温初酒便只好出来打圆场,对着慕容凌夜说道,“母后说的对,淑妃绣了这样出彩的珠绣图出来,是该好好赏赐她。“
慕容凌夜闻言,长眉一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初酒,倒要好好听她说些什么出来。另一头的姜太后,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温初酒,就盼望着温初酒也和她自己一样,为夏眉月说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