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若不是慕容凌夜亲自来凤仪宫,便是将温初酒召到御书房,或是紫乾宫伴驾。如此一来,凤仪宫的盛宠,一时又凌驾于六宫之上。与之相比,菁华宫的落寞,悯媛宫的沉寂,便都显得愈加萧条。
这一日,倒是禧寿宫热闹。先是清早,贵妃庄雨惜便亲自送了一棵万寿松来,后者又有夏眉月捧着太后肖像珠绣图来拜见。
待温初酒循着惯例,过来禧寿宫请安时,已然是看见那棵青翠的万寿松摆在正殿门边,还有那副珠光璀璨,锦绣纷呈的太后肖像图悬在禧寿宫的正殿之中。
温初酒心下立时明了,这两宫所求,皆为皇帝的恩宠。
姜太后拉着温初酒在她身侧坐下,又谆谆说道,“酒儿啊,你是中宫皇后,皇帝多宠你一些,本也无可厚非。但皇帝总归是皇帝,若是独宠了后宫的哪一位,对于被独宠的人而言,未必就是福不是祸啊……”
温初酒点头,道,“臣妾明白母后的意思,但陛下想要宠谁,却又并非臣妾能够左右得了的。”她一面说着,一面又替姜太后斟了一碗热茶,道,“但,臣妾会劝劝皇上的。”
温初酒这番话才落下,外头的太监便高唱圣驾到了。
慕容凌夜今日早早便散了朝,换了身靛蓝色的常服,便往凤仪宫去了。婉心告诉他,温初酒去了禧寿宫给太后请安,他便也就跟着寻到这里来。
当他步入禧寿宫正殿时,温初酒已然起身相迎。
姜太后依旧坐着,只淡淡笑道,“皇帝今日得空了,终于也想起到哀家这儿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