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夜冲着姜太后行了礼,道,“是儿臣不孝,多日未曾来母后这处请安,儿臣深感愧疚。”
姜太后慈爱地笑道,“不必愧疚,今日来了便好。快起来坐吧。”
慕容凌夜起身,又扶起地上跪着的温初酒,强拉着她挨着自己的身边坐下,又挑了桌上果盘里的几颗枇杷,亲手剥了壳,将黄澄澄的枇杷肉送到温初酒的唇边,道,“你不是一向爱吃甜的,这枇杷不错,你尝尝。“
慕容凌夜这举动是这般亲昵宠爱,温初酒却终究是不习惯在旁人跟前也如此亲密,但他都已经将枇杷送过来,她就只得红着脸张嘴吃了。
姜太后看在眼底,心里虽也是欢喜他二人如此恩爱,却又不能忘了那盆万寿松,那幅肖像珠绣画,遂对着慕容凌夜道,“贵妃一向柔弱,今儿早过来与哀家说了会子话,哀家才知道她近日睡得不大好,总是噩梦连连,眼瞧着那下巴又尖了几分,憔悴得狠。皇帝若是有空,也去菁华宫坐坐,有皇帝的龙气护着,贵妃兴许便不会再坐噩梦了。”
慕容凌夜悠悠说道,“儿臣知道了。”
姜太后便点头,又指着悬在正殿的那幅珠绣上,道,“皇帝快看看,淑妃的手多巧,竟将哀家的肖像绣了出来,还绣的这样逼真。”
慕容凌夜抬眸望了望那幅绣画,才说道,“的确绣的不错。”
姜太后便又说:“哀家知道,皇帝是恼了淑妃将先帝赐的扳指摔碎了,可皇帝也将她迁出椒恩殿这般久了,她都知错了,也将那脾气好好收敛起来了。说到底,丞相和几位王爷也都记挂着淑妃的病体,悯媛宫终究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皇帝瞧着,是不是让她重回椒恩殿,好歹将病先养好了再说。”3.7